伍迪和安迪还有刘老

前几天看了伍迪艾伦两年前的爱情片《午夜巴塞罗那》(Vicky Cristina Barcelona),想起90年代初在好友的介绍下,认识了已故台湾画家刘其伟的干女儿,玫瑰。她和丈夫在波士顿的小公寓里,挂着一幅刘其伟送给她的画,画的不用说,当然是红玫瑰。

刘老号称画坛老顽童,画风笔触调皮得有他自己的一套。早年买了他一本叫《现代水彩初阶》的绘画小册子,刘老称之为“诱发”业余画友大胆挥几笔而写的小书,看英文书名才有趣:The Enjoyment Of Making Watercolour Behave,叫水彩举止检点怎不乐趣无穷。

这位工程师、探险家、人类学家、艺术家,持诸多“家”舍的原因很可能因为好奇贪玩。刘老对追踪原住民的传统尤感兴趣。拿他那本《台湾原住民文化艺术》随便一翻,不难发现“贪玩”毕竟是作研究的先决条件,先求其“乐”,再求其“专”。

那天晚上劝玫瑰去看夜场,剧院放映着伍迪艾伦的《Husbands and Wives》。若干爹在场,可能会狠批玫瑰严格的生活规律,她说什么都都不肯破例一次迟过半夜入寝。结果一伙人游说成功,而玫瑰亦体验了她的“第一次伍迪”,散场后走出剧院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接着抱住老公直喊头晕。

伍迪堪称顽童,当年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的韩裔养女,娶她为妻。那晚从开场到散场,我们的头似乎架在录影师的肩上,而他另一边肩膀托的正是录像机。录像机跟着演员走动,观众若功力不足把持不住,随时会晕眩呕吐。

伍迪当时的伴侣米亚法罗谴责他娈童,对象包括了当年才7岁的女儿。有趣的是,隐私搬上银幕,就是当晚令玫瑰晕眩的《Husbands and Wives》。伍迪的电影人生和他的人生哲学一样的怪诞有趣,总说些琐碎事,杂乱喧闹间却突破一般的思维方式,用喜剧看人生,顽童心态逗乐了观众,观众不也逗乐了自己。

访玫瑰的那一个秋天,我跑到精美的书店Rizzoli泡书香,意外的看到一本平装书,封面貌似金宝罐头汤的包装,只是圆圆的标志换上了安迪沃霍尔的头像。或许你已联想到他那幅Pop Art的代表作,和他重复复制的金宝罐头汤。《The Philosophy of Andy Warhol》是安迪70年代的著作,副题是《From A to B and Back Again》。

即使不认识安迪沃霍尔,单看副题就觉得安迪真逗。他那一头蓬松的白发,和伍迪艾伦的大黑框眼镜一样,是个人标志。贪玩无罪,思无邪。因篇幅有限,下回再聊安迪。

(本文刊登于9/7/2010《东方日报》龙门阵

评论

我還以為玫瑰初會胡迪電影驚艷頭暈了,哪裡知道後文 “录像机跟着演员走动。。”。

錯覺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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