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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藏玄机道江湖

首相慷慨拨款 500 万给华总大厦兴建基金,款项发放时间拿捏精准,明年先得一半,后年再领另外一半。大厦预计两年后竣工,方天兴在 奠基礼上, 邀请首相届时前来主持开幕仪式。据《东方日报》报道,首相说:『我非常乐意再来,唯一的问题,我们必须先克服一个小小的挑战。如果你们要我再来,就做好你们那部分的工作。』 《光华日报》报道这则新闻时,引用了“个中意思,任君想像”八个字,话中玄机,不言而喻。“做好你们那部分的工作”这话,与去年首相拨款 1800 万令吉给诗巫区内华小、独中及教会学校时所说的一句话,有雷同之处。 当时首相会见 1 千名华小和独中董事及教师,发表了“我帮你,你帮我”的一番言论,导致民间议论纷纷。事后,黄和联要求首相说明这项言论是否违规,首相书面回答,任何在选举期间批准的计划和承诺,都不属于贪污行为或行贿,因为“它是涉及公共利益,而非特定的个人利益”。 首相话藏玄机,是因为他深谙说话的艺术。林语堂著书讲解说话的艺术,开卷就道: 『说话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们天天都在说话,并且不见得我们是会说话的。我们说了一辈子的话,试问有几句话是说得特别好的?我们对人家说话,是不是每一句都能使人家心服?我们对人家办交涉,是不是自己能够完全占得了胜利? “ 辩士的舌锋 ” 、 “ 三寸不烂之舌 ” 这种赞词,完全是对于说话的人的称赞。然而,我们的说话,是不是句句都能获得这种称誉?照这样看来,就可以知道我们的说话,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若以林语堂大师的说话艺术标准来核对“做好你们那部分的工作”一言,得出的结论大致如下: 首相 对人家说话,是不是每一句都能使人家心服? - 勾; 首相对人家办交涉,是不是自己能够完全占得了胜利? - 勾; 首相的说话,是不是句句都能获得 “ 辩士的舌锋 ” 、 “ 三寸不烂之舌 ” 的称誉? - 勾。 政场如商场,一切皆买卖。有了公共利益,就少不了个人利益。这用不着 张良与 范 增的 韬略,理由很简单,只稍话藏玄机,江湖间没有听不懂的道理。难怪古人说 “ 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 ” ,不需要谈什么“风骨”,这就是政治游戏。 (本文刊登于21/12/2011《东方日报》龙门阵)

恋爱上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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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有个朋友,有学识有事业,有房还有车,就是找不到对象,她的说法是“没有人对得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不再青枝绿叶,开始觉得像她这样的一个女子,没有爱情实在没有道理。于是她开始迷信,找相命佬算命,相命佬说年中朝南或有姻缘,她就安排几天到新加坡休息。算命佬说真命天子在西域,她就飞往欧洲等他。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如愿以偿。他长得还算清爽,而且年纪比她小几年,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弥补了多年的挫折感。她在同事面前挺高了胸,大言不惭地炫耀年纪不是一个问题。因为,她深信这就是她久等的精彩恋情。 事实上,男的煮了饭邀她上去吃,她想到哪他都乐意载她,但是不曾说过他爱她,没尝试亲她,没牵过手,甚至没碰过她的指头。过了一段日子,她开始怀疑她所谓的恋情是虚或实,为什么别人衣服穿在身上很暖和,她的穿了还是那么冷。可惜,她没有参照的资料,不知道恋爱的标准是什么。自从她认识了他,她的女友们都以为她尘埃落定了,可是有一天,她公告天下,那个男的是 gay 。 这下可好了,幸福圆满泡汤,女友们纷纷为她打抱不平,怎么糊里糊涂地给个同性恋的蒙了。她一脸愤慨,理直气壮,说和他同住的男友一定是他的男友,发誓一辈子也不想见他了。多年以后,她的密友才透露,原来当年她不敢主动向男的表露心意,但是又说不清男的是否有意,于是请这位密友帮她写了封电邮给他,希望问个明白。 根据 庫伯勒 - 羅絲模 型( Kübler-Ross model ) ,人一旦受到重大的打击,势必经历“哀伤的五个阶段”,而第一个阶段就是“否认”。她拒绝接受一直来都是一厢情愿,加上已向全世界宣布爱人是他,一时间扯不下脸皮。于是为了残忍的事实,与其独自面对暗淡的黄昏,她进入第二个阶段 -- “愤怒”。她帮自己找到一个理由,为什么这个男人不爱她。算他倒霉,让外地的好友住进自己的家,结果好友变成了最便利的替死鬼,顺理成章地成为她臆造的同性恋对象。 既然他是同性恋者,表示问题不出在她身上。如此一来,她可以继续说服自己:『 没有人对得上。』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抑郁“的阶段,如果始终无法进入最后一个“接受”的阶段,恐怕她永远是上联,等不到下联。 (本文刊登于《HQ》两性专栏)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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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兄长老早就告诉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可忘了告诉我,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国、为民、为党、为团体、为员工、为朋友,说开了,很多时候不过是为己。但是“为己”是人话不是官话,是没去过韩国整容的话,说出口不够体面。 因此,许多人以“为 XX ”的名誉蒙蔽别人,同时说服自己,他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 XX ,真实不虚。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自欺欺人,是人是鬼,一时也说不清。 最近看电影《 Made in Dagenham 》,讲述 1968 年英国福特汽车公司的工厂女工走上街头,抗议性别歧视,要求和男性员工同工同酬。女主角因领导运动事务繁忙,于是家务必须由丈夫分担。她说,你们男人示威的时候,我们女人都在背后支持你们。现在我们示威,希望你们能一样地支持我们。有一幕,女主角拿着示威牌子出门,她的丈夫把她揽住,说这样的日子他不能过下去了。他说,要的话,他早都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她都未必知道。女主角当时直视他说,你这样就成了圣人吗?那不是你施舍的恩典,那是我的权利! “为了你,我必须牺牲”是两性之间常听到的话。表面上听来是人话,实际上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化身的鬼话。“为了你,我必须牺牲”也是政场上的官话,为了人民,政府已经补贴了多少年多少钱的 XXX ,却忘了所谓的多少钱不就是人民多少年的血汗。你说是官话,还是鬼话? 卡巴星和拉玛沙米的“军阀与教父论”之战,有者说非印裔领袖之战那么简单,不排除另有人欲趁机削弱某方的势力,为了清除一头猛虎而坐视不理。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鬼,甭说党为了谁,甭问为啥加入党,所有的风风雨雨,到头来恐怕不是为了人民。谁能排除,没有更外围的力量在捣蛋?谁能说,“钱”和“权”不能使鬼推磨?谁又能说,人民的拥趸还不是为了自己? 有种学说如此阐释,“为己”得以维持自然与社会次序,因为“我”为了“我”而努力把“我”做好,社会才有进步。“为己”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伪君子偏偏不要承认他“为己”,才造就了今天为善为正义的伪君子。无论是爱人或政客也好,别为“为己”羞愧,只要你奉持“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之戒,坦坦荡荡地说一句“都是为了我”又何妨?好过当一只江湖的鬼啦。 (本文刊登于14/12/2011《东方日报》龙门阵)

我差点看到了个性

广告板打着《福尔摩斯》电影广告,两个明星我认得一个,另一个原来是大名鼎鼎的 Jude Law 。我自认健忘,但是选择性的,而且是潜意识选择性。一般上公认的帅哥我都记不起来,比方说 Hugh Jackman 。后来想想,不是我对帅哥有抗拒的本能,而是某些人五官很完美,就是缺乏个性。 最近看《 50/50 》,偏偏对软塌塌的男主角印象深刻。我知道我没资格说帅哥怎样怎样,但是个性不是一个模板,而是累积多年的修养。他不一定要思想、道德、政治正确,有时他可能很糟很坏很烂很脏,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拥有独特的想法和艺术品味。最终这一切会反映在他的身上,这个人就是一本百读不厌的书。 周游列国的朋友也许和我有同感,一个令你印象深刻、流连忘返的地方,总是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交通拥挤的罗马大道中央竖立的古老雕像会说故事,横竖穿越小巷的脏有了年纪, 擦身而过的妓女身上散发着古罗马的气息。布拉格的人穿著时髦,但车子碾过的依然是鹅卵石铺着的街道。在布拉格照相会很彷徨,因为不知道到底拍那一个角度好,只要站在一个点上 360 度转着连拍,都不会拍到难看的一张。 这些城市经年累月塑造了特色,并保存令他们自豪的遗产。这种特色并不一定含民族性,很多时候它综合了各阶层和源流的色彩,调成一种独特的颜色。你会发现,有味道的城市,它的市民喝杯咖啡、种一盆花、门上漆的颜色,都特别好看。因为他们生活在具有个性的城市,因此个性已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那天早上我走过苏丹街,除了老建筑之外,还有一行后巷的妓院,每个楼梯口坐着一个腐朽的男人。外劳交易旧货的地摊摆着一个比人还大的圣诞老人,包在透明的塑胶袋里。今天早上我站在巴生河旁,看到印度签证中心的门打开,走出一个赤脚围纱笼的印度人。抬起头,老建筑顶端的各形状在蓝色的天空下构成抽象画。 我差点看到了个性。但是,令乘客晕眩的 5 个或更多巴生终站,和自诩如何纾缓交通的捷运发展,糟蹋的不只是老建筑,而是一个一种生活方式和几种行业,还有一个面目越来越模糊的个性。如果所谓的发展把“差点”弄得“更差一点”,那我想是时候除掉有法律意识的流氓了。 (本文刊登于9/12/2011《东方日报》龙门阵)

我的“处女”讲座《Introduction To Jazz Styles - spirit, no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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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提供:Pastorale Conservatoire )

林冠英被惺惺相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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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冠英和纳兹里相拥的那张相片,相信许多人看了不是滋味,尤其是行动党的拥趸者,特别是林冠英的粉丝。话说本月 26 日,纳兹里和林冠英在 马来西亚青年创业促进会( PUMM ) 举行的第二届大马 50 强企业大奖颁奖典礼上, 林冠英揶揄联邦政府难以批准槟州多建一座桥 时,纳兹里竟回应:『 Just Do It , what the hell ! 』 你以为这是 Nike 的广告,诧异 Nike 找部长当代言人。你多希望国内大小事务可以用 Nike 精神克服和解决,管它什么法令法案,一句“ Just Do It , what the hell !” ,把稀土厂关掉,把 Lynas 赶出大马,该示威的时候就上街示威,该反对的时候就大声反对, Just Do It , what the hell !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 据说纳兹里在会上对林冠英有褒没有贬,更力挺林冠英提出的槟威海底隧道计划,说他带给槟城繁荣发展,企业家及经济因此取得成长,如果要当首长就继续当首长吧。结果搞到林冠英“忍不住冲上台拥抱纳兹里,现场掀起热烈掌声 ” ,《光华日报》甚至引用“惺惺相惜”来形容两者的关系,实在耐人寻味。 纳兹里在挺槟威海底隧道计划时,认为林冠英即使“ 受到非政府组织的反对,但是不用太过理会他们的意见,只要根据环境评估报告去实行,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 让我们重读这个句子,因为我们不想错过纳兹里的任何善意劝告,并希望我们能读出字里行间深邃的含义: “不用太过理会他们的意见”,如果没理解错误,“他们”在这里指的是非政府组织。当然,站在非政府组织的对立面也不怎样。殊不知林冠英是否效仿许冠英的傻逼角色,他这么上台一抱,就和纳兹里抱在一条阵线上了。 但是,纳兹里的 “ Just Do It , what the hell !” 枪口也对准了反对这项计划的 槟州港口有限公司,因为建隧道将危及海运业的未来发展,而槟州港口有限公司则在联邦政府的掌管下。枪口指向自己的老板,纳兹里不至于自寻短见吧。 然而,看戏要看全套。槟城需要兴建大桥,以便解决交通阻塞的问题。林冠英说建桥须得到联邦政府批准,而准证不易得之,才援引州政府本身权限建海底隧道。啊,戏肉就在眼前,说时迟,那时快,纳兹里一棍劈将下来:『你就把我当成桥梁吧,我可以提供协助。』

旅游记载的真心话

游记这一种文体向来都有一定的票房保证,如果你写得有 Bill Bryson 那么红,那么写其他文体,如语文或科学,说不定粉丝也有兴趣阅读。畅销的游记有一个共同点,除了道出旅者的感受与见识之外,文笔必须轻松幽默,博学了要懂得嘲谑,而不是写一本正经八百的旅游指南。 但是,许多游记作者不喜欢他的专业只是写“一种文体”,所以我们现在称这种旅游记载为“旅游文学”,表示除了记载实地状况和发表感想之外,它也有文学价值,足以千古流芳。不过我想 Bill Bryson 不在乎他的书摆在书店的“文学”架上或“旅游”架上,最好每一个书架都摆几本吧。 游记或旅游文学有几种,有的纯粹为了记载旅者的难忘经验,因为他的旅程已经足以震撼读者,所以文字平铺直叙就是,文学不文学不在他考虑之内。读过余纯顺的《孤身徒步走西藏》,走到佩刀出鞘打野牦牛吃,遭人用自制土枪暗杀未遂,结果倒在罗布泊热到断气。写游记写到殉难,即使不为文学流芳百世,也“魂系大漠留英名”了。 另一种游记则有历史研究价值。 13 世纪的元代人周达观到真蜡一游,做了详尽的记载,书名为《真蜡风土记》。这本书描绘吴哥窟的文化风俗和居民的生活,并记载了真蜡的物产、飞禽走兽等等,成为研究柬埔寨的重要资料。我在暹粒买了英译本,爱不释手,怎知被一个柬埔寨人偷走了,看来柬埔寨人亦珍惜其难得的资料。后来在北京琉璃厂的旧书店看到发黄的中文本,可惜售价太高,唯有舍弃。 还有一种具心灵辅导功能的游记,它选择的旅游地点除了浪漫还是浪漫, Peter Mayle 就属于这一类型作者。著作《 A Year In Provence 》满足了读者对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浪漫遐想,让家务缠身的家庭主妇翻开书页,可享受香醇的 Côtes-du-Rhône ,让一辈子储不够钱的上班族,学会辨别刻画在建筑和装饰品上的 fleur-de-lis ,如此增加个人生活品味。文学与否,我想 Peter Mayle 已经很满意他的著作销量。 当然,有一种游记不用 Bill Bryson 的博学和幽默,也不用 余纯顺的粉身碎骨,更不用周达观的明察秋毫,连 Peter Mayle 的品味保证(他还真写了本《 Acquired Tastes 》)也省下。只要图片精美,修辞华丽,若加上几页作者个人的插画更佳,画些法国面包、山脚下的一张椅子,或爱情海边的希腊建

酸溜溜看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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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城市的“占领”活动已步入黄昏,营地逐渐人去楼空。雪花翩翩起舞后,雪地留下践踏的污迹。各城市开始下令驱逐示威者,并以各种罪名逮捕他们。即便如此,占领运动掀起了劫富济贫的风潮。 发起占领运动的网上杂志《 Adbuster 》号召,要求 G20 领袖向金融机构及汇市交易商征收“罗宾汉税”。占领运动于 9 月开始蔓延后,股神巴菲特于 10 月主动披露自己的总收入和纳税总额,认为美国政府与其陷于增税或减税的两难之间,不如对富人增税。本国的拿督杜乾焕亦表示,“要达致更公平的社会就应该向富人开刀”,征收“富人税”。 谁是那 1% 的富人?谁愿意承认自己是那 1% ?“占领华尔街”的幕后推手 Robert Harper 从华尔街发迹,反而 掷银 弹策运动围剿华尔街。 Robert Harper 曾经是纽约商品交易所的副主席,他算不算是那 1% ? 美国纪录片导演 麦克摩尔 落力支持占领运动,早在两年前就以一部《资本主义:爱情故事》质疑资本主义。但是,近日他被曝购买了约 2 百万美元的湖边度假别墅。在 CNN 的 访谈中,主持人 Piers Morgan 咄咄逼人:『 I need you to admit the bleeding obvious. I need you to sit here and say ,“ I'm in the one per cent ”, because it's important 。』麦克摩尔气急败坏地说:『 I’m not! I’m not! Of course I’m not, how can I be the one percent ? 』他接着表示,自己把一生献给那些因资本主义而陷入经济困境的人们,认为这个体制对一般老百姓不公,于是把时间、精力和金钱都用来促进这个“暴力体制”的瓦解。 华尔街造就了 Robert Harper ,由他来反华尔街匪夷所思。麦克摩尔认为资本主义是个金字塔形的体制,剥削大众,唯有塔顶的少部分受惠。麦克摩尔自称他的财富来自他拍摄的纪录片,和资本主义扯不上关系。无论如何致富,民间对富人示威总会另眼相看,小部分是崇敬,大部分则酸溜溜。 想起不在 709 黄潮大队的许长发,早别人一天独自穿黄衣举牌遭捕,被释放后因轻微中风而入院。当时坊间流传着

这个冠英不在行动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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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邪门得很,上周才写道近日死了不少人,今天许冠英就走了。看到新闻时我赶紧告诉身边的朋友:『林冠英死了。』『哈?』『哎呀,是许冠英,不好意思。』也难怪我说漏了口,许冠英在娱乐版销声匿迹 n 年,哪像林冠英身负重任,见报率奇高无比,要是不顺口叫出他的名字,还真对不起他呢。 许氏一门四匠,大家熟悉的是许冠文、许冠杰和许冠英。“文、武、英、杰”的老二许冠武从事幕后工作,所以残忍的星光顺其自然地把他匿在暗处,听说后来改行从商去了。然而,没有几个人分辨不出许冠文、许冠杰和许冠英,因为三兄弟的区别太大。一个冷面笑匠,一个英俊高大( 70 年代标准),另一个总是叫人怀疑,是不是被那两个压得不长个儿,还给抢了两个标准长相,剩下一张苦瓜脸留给了他。和林家冠英一样,偏偏就是这个长相叫人过目不忘,唯一的分别是,一个看了很好笑,一个看了笑不出来。 从 70 年代的《鬼马双星》到 90 年代的《水浒笑传》,他一直都活在冠文冠杰的影子下。爸妈带我去看《半斤八两》的时候,我还很小,所以对这部片子没有强烈的印象。 80 年代看《摩登保镖》时我算比较懂事了(留意好看的男生),但是只记得许冠杰。长大后看《花田囍事》,乱七八糟的全香港明星阵容里,更不容易留意他。神奇的是,许冠英像游魂一样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总觉得他好像在某一处出现了又消失了,但是一想到他就莫名其妙地想笑,而且是忍不住噗嗤地笑,螺丝脱扣地连笑几天,然后又把他给忘了。 有一年许冠杰来马开个唱,所有的安哥安娣纷纷捧场。台上和台下的都一把年纪了,即使唱着《浪子心声》,许冠杰毕竟到了“君可见漫天落霞”的人生阶段,眉间英气似雾化。反倒是客串的许冠英耐得住岁月的摧残,像年轻时那么的老气,却老得不失年轻时的傻劲,一出场就全场爆笑,插科打诨还算其次,最讨好的是他那腼腆害臊、一副被欺负的弱者形象。 后来我搞懂了这个规律,人若要生存,最好装傻。因为一般人提防红人强人,也不会提防傻逼。傻逼若想混得更顺利,就时不时制造一些被迫害的现象。记住,别忘了向真的傻逼求助,因为真的傻逼需要的就是“被需要”的安全感。我说装傻的是许冠英,不是林冠英。 (本文刊登于11/11/11《东方日报》龙门阵)

五十有六宜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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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太多人死了,最初是我的小学校长,后来是乔布斯,再来是卡扎菲,虽说都扯不上关系,但和我多少有一点关联。他们一个发掘了我的才华,一个供我消费他的产品,另一个让我知道,原来死可以死得很难看。怎么说都好,人生苦短,有的人逝去了,身旁的人才遗憾,生前未曾好好地记载他的一生。 校长身边的朋友和校友准备为他办个追思会,我有幸帮忙把他生前的图片、录影和资料整理成 10 分钟的短片,以便当天放映。制作短片的过程中,发现资料中疏漏了不少个人生活记载,像出土经典小说漏了几章,却弥补不来。心想如今许多无用的人,活在世上浪费资源, 30 岁就可以抬出去埋了。而校长一生对教育贡献彰著,反而 70 余岁就羽化飞天,天意弄人就是这个意思吧。 乔布斯辞世,连平日不太看书的人,都等着 Walter  Isaacson 写的传记上架。见到博览群书的郑云城,也向我追讨借了很久的乔布斯搞笑版传记《 Options 》。大师湮灭,谁都想留住他的一点什么,世界因为他而不同,没有了他更不一样,人就是这矛盾的死性子,害怕改变,同时又害怕没有了改变。 有些人一生贡献,没时间也不欲记载人生,他没留下图片文字为证,却改善了一些人的生活。有些人稍有作为,就想尽法子留下痕迹,深恐日后没人记起。 名人之所以是名人,必有过人之处。为了不给世人添造麻烦和遗憾而立传,不让人生的页面留白。政客选择在职的时候,明星歌星球星选择当红的时候,作家选择未老人痴呆的时候,企业家选择他赚够了泡在俱乐部游泳池喝红酒的时候。 若过了一些时日,他还活生生地站在这个地球上,就是校订修正人生的时候,出版新的自传。或者,他认为某非官方传记未能尽如人意,非匡正偏差不可,再请人量身定做新传记。比方说,有了 Brian Wain 的《 Malaysia Maverick: Mahathir Mohamad in Turbulent Times 》和 Tom Plate 的《 Conversation with Mahathir Mohamad  Dr M: Operation Malaysia 》, 就必须出版尽如人意版《马哈迪回忆录—医生当家》。 美国纪录片导演 麦可摩尔最近出版自传《 Here Comes Trouble 》,翻开第一页不是序却是 跋 ( Epilogue ),题为“

Tom Plate看亚洲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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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和朋友聊起,问他看了 Tom Plate 写塔辛的最新著作没有。他说不,认为外国人写亚洲人一般上有失偏颇,看亚洲人的角度不够客观。比方说, 她认为 读 Tom Plate 写李光耀,不如看李光耀自己写的回忆录《 The Singapore Story: Memoirs of Lee Kuan Yew 》,或者是李光耀的专访传记《李光耀:新加坡赖以生存的硬道理》。两本可以当枕垫头的巨著,薄薄的一本《 Conversation with Lee Kuan Yew : Citizen Singapore: How To Build A Nation 》怎能媲美? 浅见以为,这位朋友所谓的“客观”未必是客观,虽说自传的细节详尽不再话下,但作者回忆的过程中,难免经过选择性筛选,以自身利益和形象为主,量身打造出一个完美的楷模。当然,为了显得客观和真切,作者会巧妙地把一些瑕疵写进去,甚至向读者告解和忏悔,因为读者都喜欢看到强者脆弱的一面,这样一来可以激发他们母性的爱,或雄性的宽恕。忽视了这一点,自传未必失败,但肯定难赢得读者欢心。 就李光耀的“硬道理”和老外写的畅销版这两本传记来说,《李光耀:新加坡赖以生存的硬道理》封底介绍此书时,声称它“ combative ”、“ thought-provoking ”和“ controversial ”。再翻开封底靳口,编务小组的作者名单煞是壮观,但是仔细一看,不外是“新海峡时报”和“新加坡报业控股”的新闻从业员与学者。厚厚的 4 百多页,专访的问题都导向引申出李光耀的治国硬道理。只有李光耀的说法,没有作者们的看法。 由此可见,写自传或委托人撰写传记很多时候是为了从新塑造形象,或在几十年乱七八糟的事迹下,整理出比较“可观”的一面,把尘土扫在地毯下,摆一束鲜花,喷些清香剂,传记赖以遮丑的硬道理,不过如此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我对马哈迪的回忆录《医生当家》不感兴趣。 相反的, Tom Plate 写传记不止主观,他的主观往往引申出有趣的对答,这种生动的写法把人物写活了。也因为这样, Tom Plate 的“逼供”道出了三位亚洲巨人的脾性,字里行间透露,马哈迪和李光耀至晚年仍坚持己见,反而是塔辛愿意承认他曾经作出错误的判断和决策。 Tom Plate 认为李光耀是马基亚维利和柏拉图相遇在

游乐园的日夜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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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Alexi Murdoch 唱的“ All My Days ”盘旋在车子里,虽然我开的不是查理的卡车,载的不是《铁甲钢拳》的机器人,而是一个 5 岁小孩,当我把驾驶盘操右转时,『啊!』我们齐声喊了起来。 『我们必须把车子停下来!』她说。我把车子靠在路边,从窗子望出去,庞大的摩天轮竖立在那,好比《铁甲钢拳》的机器人,只不过那是未来,而这是一个逝去的年代。 几天前我们已经看到几辆大卡车停泊在这,它们载着未经组合的游戏器材,其中一辆卡车上全是颜色迷幻的木马,另一辆的车身画上恐怖的妖魔鬼怪,我们都很兴奋。小孩期待一个全新的经验,而我则迷恋想象中游乐园的灯光,颜色是那 70 年代胡士托的蜡染 恤 衫,感觉是费里尼的奇异诡魅,黑白片里臃肿的女人和侏儒徘徊的马戏团。 隔天看 《铁甲钢拳》, Alexi Murdoch 轻轻唱着:『 And I’ve been trying to find/ What’s been in my mind/ As the days keep turning into night 。』查理的卡车驶过亮着五颜六色灯光的游乐园,我不禁想到路过的 funfair 。 我很想查证我的想象是否真实,但是,我同时害怕事实令我沮丧。这年头,人们都活得那么表面和事故,美变成了物质,不再是意境。之所以我必须在今晚之前写下这些感受,唯恐今晚过后, the nights keep turning into day 。 夜 想象一个意境的时候,心里必须有一个底线,或者说,有些处理想象意境的准则。准则是一种心理准备,存在潜意识里。“意境”本身并非固定体,它会因影响“意境”的时间、环境、人物而改变。你试着从现实中寻找“意境”的蛛丝马迹,但是它却在某个时段和环境展现另一个容貌。想象就像打赌,赌你的意识是否会忠于你的想象,会否因客观环境的变迁而另作诠释。忠实很多时候选择半闭着眼睛看景物,虽能分辨事物,但不真切。准则就是,“想象意境”只能是定格的艺术品,像一张摄像,把“意境”固定在特定的时间和环境框框内。因为,一旦你设法要使想象和现实相合的时候,想象与现实之间就产生矛盾,意境最终幻灭。 游乐园外有死老鼠的气味,地上遗弃着饮料塑胶袋,和一些食物的残渣。几令吉的游戏换来劣质地的原子笔,我的 5

独居 同居 婚姻

独居 她不是剩女,但她选择独居。她的男友很重感情,对朋友很好,包括女性朋友。所以她选择独居,因为这样子,她感觉选择权在她手中。有时她会告诉自己,是她不要束缚,所以给他自由等于给自己自由。 他不在的时候,她活得很充实,上各种课程,和女友出国旅行。有他陪的时候,她通常不接电话,享受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她告诉已婚的女友,她的生活她们羡慕不了,因为她拥有单身的自由,同时享有偶尔的鱼水之欢,而那偶尔,总是充满渴望和浪漫。 独自一人的夜晚,她想着他可能在做什么,开始焦虑起来。但是,就是这一点不安全感,令她对他永不厌倦,继续期待。 同居 她不想结婚,就如他不想结婚一样。因为他俩都有过婚姻,知道婚姻除了约束自己和对方之外,并不能保证什么。于是,他俩决定同居,过着夫妻的生活,却不需要夫妇的身份。 少了一张婚约,他俩都很轻松。因为他随时都可以离开她,就如她随时可以离开他一样。但是,偏偏这样,他俩反而渴望在一起。他俩不需要山盟海誓,却恐惧其中一方选择离开。就是这一点不安全感,她不会对他总是想当然,他也不会觉得她理应如何如何。他俩总是很小心处理彼此的感情,每一次爱抚都是第一次,每一次交换眼神都挠得很痒。 有时她在想,他也在想,有天死了要葬在一起,墓碑上该怎么刻上彼此的名字。 婚姻 她告诉自己,爱情走到尽头就是婚姻,爱情走都永恒就是友情。他看着她,很舒服却很平淡。他们俩工作之余,教小孩做功课,一起看电视一起逛商场。有一次,她偷偷买了一件蕾丝的小睡衣,因为她深怕自己越来越不性感。但是,她始终都找不到机会把它穿上,总觉得没来由的性感很突兀。 朋友说他的太太很好,不过他总是在网上和陌生女人聊天。朋友说她的先生很稳重,只是她想到朋友的丈夫就怦然心动。但是一切都停留在这个阶段,因为他们都相信,两个人在一起日子久了,就是朋友,而约定俗成的规范,才能使婚姻幸福美满。 (本文刊登于《HQ》杂志两性专栏)

当99%必须占领1%的时候

“占领”本是个负面的动词,如今“占领”有了新的诠释,“Occupy”衍生成全球性占领活动,滋生了新一代的“占领文化”。示威运动“占领”了全球各地区,华尔街、伦敦、罗马、瑞士、法兰克福、马德里、香港、悉尼等等,不胜枚举。 当99%必须占领1%的时候,你就知道1%的权力有多庞大了。然则,各地的诉求有别。欧美国家主要针对资本主义,不满资本主义下的政商勾结和金融霸权,造成贫富悬殊的社会现象。有些亚洲国家的“占领”宣言加了佐料,比方说要求民主空间、埋怨楼价过高、不满低薪金、反核电厂、反政府行政措施、反战,在台北甚至有“我要加薪不要过劳”的诉求,结果占领行动褒贬不一。 “我要加薪不要过劳”即是亚洲人对新一代的印象。我不敢说是刻板印象,虽说有不少例外的例子,但是好高骛远者比比皆是。上一代人钱不够用时,第一时间就想法子挣钱,甚少埋怨不公平的制度,或质疑制度的瑕疵。我们可以说它宿命,但是“穷”的理解不是懒、没学问,就是没本事。它从来不关别人的事,而是自家的问题。“富”则惠及下一代,“富”表示有能力供给下一代更好的教育,给他们好日子过,在物质上不匮乏。换句话说,“富”从来都不是敌对的反方,相反地,它是一个目标,而致富的同时,不惜代价。 于是,我们看到一个循环的模式了。当我不惜代价地致富的同时,我可能变得贪婪,勾结各种关系,即使违反道德、危害环境、剥削了不该剥削的穷人,但是我有足够的理由,为了下一代,我的所作所为合乎情理。 当我变成那1%的富人后,我把孩子送到名贵的学府深造,他们丰衣足食,但毕业后一直找不到满意的工作,总是嫌工作太多,薪水太少,看不到前途。这个时候经济萧条,我的经济状况欠佳,缩紧腰包的时候,孩子开始有了怨言。我说,你的卡债自己想办法,我没法子帮你解决。Get a job。 这时候“占领”活动蔓延全球,孩子加入行列成为那99%的一分子,抗议那包括了我在内的1%富裕人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是没有了羊,何来的羊毛?即便你认为他们好高骛远,或纯粹为了参与而参与,这现象反映了亚洲社会的问题。虽说占领亚洲热不起来,示威的理由背后,究竟是被扭曲了什么? (本文刊登于19/10/2011《东方日报》龙门阵)

LYNAS那只挥不去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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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朋友从 Cherating 回来,告诉我她经过关丹的格宾,虽说看不到稀土厂,但是她哎哟个没完。『哎哟,你知道吗,很靠近人住的地方啊。』不知怎的,她的感叹叫我和乔布斯的辞世联在一起,虽然莫名其妙,但我想,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不单是科技方面。 乔布斯因创造了风靡全球的科技产品,他的走,带走了他的创意和新鲜的思维。我的一个作风传统的同事,用 300 令吉的手机,和一架开机 10 分钟后才启动的电脑。他说:『我看,乔布斯走后,苹果就不会有好产品了。』不用苹果产品的人也觉得惋惜,可见他在许多人心中的地位坚贞不渝。 设稀土厂不考虑生态的危害,生产和选择性贡献经济的同时,辐射带来的荼毒将是超过 100 年都醒不来的梦魇。为环境哀悼,比为乔布斯哀悼更伤。至少,世界上没有不能被取代的人,但是,环境根本无法被取代。中国包头因钢铁集团的铁矿石含稀土矿,分离出氧化铁和部分稀土后,剩余的矿渣排放到尾矿坝里,日积月累形成了“稀土湖”。湖四周的绵羊长獠牙、牲 畜 脱毛骨烂、村民患癌症、庄稼减少产量。几十年了,村民逆来顺受。 生物和环境息息相关,谁也不能没有谁,即使它是你心中的乔布斯,那又怎样呢?除非你认为,这一切生态危机是你的经济转机,量你一万个理由都无法说明,要钱不要命的的道理,究竟有哪一点合理。这是进化,还是退化,怎么在现实上,百姓的安全平白无故地理亏了呢? 《 109 绿色集会》本来是汇集环保组织,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以便来日联手对抗公害。但是警方放出的准证最后一刻收回,并拆除搭好的舞台。 109 当天碰到一位从伊朗来的纪录片导演,他说因为拆台的时候他在拍摄,结果被拘捕了,还得劳驾安美嘉把他弄出来。 集会当天众多人参与,但是少了各组织演说的环节,伙伴关系难免脱了节,难怪看到某些用心良苦的斗士黯然神伤。当天的镇暴队很温柔,有些人纷纷和他们合照,怎么说都是关丹居民,公害是不分左边右边的。 我的哎哟朋友问我:『这么多人反对了,计划怎么还不取消呢?』很想找个合理的解释说给她听,不过最后我只能反问她:『你说,取消的权力,在谁的手上?』 (本文刊登于12/10/2011[东方日报]龙门阵)

我的短片:LYNAS, I WILL SEE THAT YOU LE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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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绿色集会回来埋头埋出来的处女“作”,关于LYNAS那只挥不去的苍蝇。 请点击 中文版: 英文版: 欢迎分享。

分歧说

Komas于10月1日和2日放映了20部纪录片公众观赏,主题是人权,标语是“勇于记录”(Dare To Document)。最动人的纪录片是《The Imam and the Pastor》,讲一位宗教司和牧师如何协调宗教和种族的冲突,并发启一个叫做“Inter-Faith Mediation Center”的草根组织,到各地协调冲突,宣扬和平信念。 尼日利亚的首都卡杜纳(Kaduna)的穆斯林和基督教徒的关系绷紧得,只稍一弹,弦即断,特别是2001年落实伊斯兰法过后。宗教司Muhammad Ashafa和牧师James Wuye各别领导的武装部队,以阿拉和上帝之名,不惜代价捍卫自己的社群,包括血腥的相互厮杀。 在冲突中,牧师James 失去了一只手,宗教司Ashafa同时失去了他崇敬的导师和两位家人。仇恨加剧了暴力,暴力更戳穿仇恨。若不撇开宗教信念和种族分歧而固执己见,这场冲突始终钻不出死角。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宗教司Ashafa对着上天膜拜,心灵上“仇恨”和“宽恕”互作挣扎。牧师James脑子里一旦泛起宗教司Ashafa和他的跟随者的画面,就被极端分子的刻板印象死扣打成疙瘩了。 冲突因宗教而起,也因宗教而灭。宗教司Ashafa和牧师James为了人民的和平,他俩克服了心灵障碍,宽恕并包容彼此的分别,联手化解一场宗教纠纷,连心建立一个和谐的社会。纪录片以一场聚会落下帷幕,双方的信众面对面放下芥蒂原谅彼此,各自道出和平共处的心愿。 这简直不可思议,不得不感叹too good to be true。可见冷暖人情已把人心冰化,《The Imam and the Pastor》的真人真事此刻仿若好莱坞煽情影片,泪流满面后很想它是真的,却不相信它就是真的。牧师James在一次访谈中承认,没有仇恨能一笔勾销,彼此之间还是有驱赶心魔的时候。但是,他相信他和宗教司Ashafa是一对夫妇,虽然时而意见不合,但是他俩互相恩爱,绝不离婚,因为他们不想苦了孩子。 各国的团体、组织和小社群在冲突失控之间,会邀请他俩前去协调纠纷,有时烽火连天了,他俩也赴汤蹈火去灭火。卡杜纳的宗教纠纷至今还是个严重的问题,牧师James与宗教司Ashafa发启的“Inter-Faith Mediation Center”,是个“化敌为友”的最佳典范。组织宣扬不同宗教共存的主旨,并建立一

我的动画涂鸦The Boy and The Bee

饭后画动画,帮助消化,只是手一直捉住滑鼠,很酸很酸。

当片子遇见人他们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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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Komas放映20部纪录片,除了本地、欧洲、非洲和伊朗的作品之外,还有今年Komas纪录片比赛的得奖作品。大概是我嗜“睹”如命,认为光影能表达许多文字无法说明白的事。 相信是受经由面书带动的“分享”文化,我拿着Freedom Film Fest 的海报在同事面前晃,试图分享难得的观赏机会。『在PJ,很方便,下班一块去好不好?』『你看过Kite Runner不是吗?记得那个跳舞的阿富汗小孩吗?这部纪录片讲的就是这个叻。』后来大家的头也是晃啊晃,我就问:『免费的片子,看不看?』『喂,下班后我请你吃饭,我们一起去Film Fest好吗?』 硬行推销失败后,我很好奇Film Fest的观众群是什么人。因为我的一位演员朋友告诉我,台湾的剧场观众是年轻人,纽约的观众则是中年以上的人,可见不同国家各年龄层的文化鉴赏品味有分别。戏剧如此,纪录片更不在话下。当然,我想知道,纪录片的影响力和影响的动力,到底有多强。 首先,我先说说两部得奖作品。《Huruf J》的导演Afiq Deen和他的片子一样,年轻、时髦和幽默。他应用动画和采访,还有银幕上有趣的对白字眼,讲述我国穆斯林女人离婚后遭遇制度的不公平对待。另一部作品是Liaw Pey Wen的《Lot, umah am》,叙述柔佛的原住民Orang Seletar受依斯干达区发展影响,渐渐无法靠捕鱼为生了。 我观察了一下,发现观众大部分来自英语圈,有NGO、老外、装扮时尚的年轻男女,会因为听到诸如Bersih和change的字眼而掌声如雷。主办当局一直强调别看了影片感觉良好,回去就没一回事地继续过活,应当把感想付诸于行动。恐怕这是一贯的现象,所以问及纪录片影响的动力到底有多强,实在没有一个数据可以解答。 最后一部非洲的片子《The Imam and The Pastor》倒是引起不少人的共鸣。原本因宗教的差异而互相厮杀的基督教和穆斯林,后来也因宗教而包容彼此的宗教司和牧师,开始一起到处宣扬宗教差异亦能和平共处的理念。这是所有人想看到的局面,怎能不感同身受呢? 当天晚上我上推特,看到Afiq Deen发推文:『I actually heard a woman telling her friend "We must support the other docu coz the boy is 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