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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显示的是 十二月, 2008的博文

The Ballad of Joe Hill 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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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reamed I saw Joe Hill last night, Alive as you and me. Says I "But Joe, you're ten years dead" "I never died" said he, "I never died" said he. "In Salt Lake, Joe," says I to him, him standing by my bed, "They framed you on a murder charge," Says Joe, "But I ain't dead," Says Joe, "But I ain't dead." "The Copper Bosses killed you Joe, they shot you Joe" says I. "Takes more than guns to kill a man" Says Joe "I didn't die" Says Joe "I didn't die" And standing there as big as life and smiling with his eyes. Says Joe "What they can never kill went on to organize, went on to organize" From San Diego up to Maine, in every mine and mill, where workers fight, to defend their rights, That's where you find Joe Hill, it's there you find Joe Hill! I dreamed I saw Joe Hill last night, alive as you and me. Says I "But Joe, you're ten years dea

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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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有个画家告诉我,搞艺术的先决条件是有钱。理想的代价不小,尤其是当你的理想不是赚钱的时候。你的付出通常不被一般人谅解,身边的人可能会陪着你落得疲惫。为了理想你被逼低声下气,甚至赔上半条命。 当我见到他时,顿时心冷了一半。怎么会变得这样,曾经那么意气风发。一脸的憔悴不再是因为咖啡因作怪,当年轻松的放一片cd每一首歌都很入味,举手投足洒脱飘逸。然而,现实是不会欣赏艺术家的风范的,天忌才子,我只觉得伤感,绝不可惜。 李安成名之前当了多年的住家男人。我对朋友说,当她觉得他很可怜的时候。我说啊,要是他突破这一关,你们一定另眼相看。要是他有天实现理想,这一段混日子,便是振奋人心的例子。 Leonard Cohen的一句话影响我很深。他说,任何杰出的作品都具颠覆性因素,在政治和社会关系上是不讨好的。创作本来就是这样,循规蹈矩从来不是艺术的本质。走一条直路,有什么难啊?也许很多人觉得他很笨,不明白他怎么想。我和他不是很熟,但我读得懂艺术家的梦想。 他比许多人勇敢,坚持了这些年的理想。我不知道他妥协了吗,就算妥协也是出之无奈。艺术有时是一场赌局,赌输了一铺再来一铺,看你的耐力直到赌赢为止。 那杯咖啡还是一样苦,可是苦得少了点甘。喝了也许彻夜不眠,创作的路程不要伤感,熬过了黑夜咖啡自然会醇香。

没有圣诞老人的二零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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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平安夜,悬挂在壁炉上的袜子,没有圣诞老人带来的礼物。鲜奶和饼干还搁在圣诞树旁的桌上,也搁着孩儿们的期盼。官场上的旧官挺着一肚腩的政经,算计着如何包个大份的礼物,里头装个廉价的玩具,哄哄孩儿过了年再看。新贵怀着满腔的理念,巴不得哈利波特降伏黑魔,魔术棒一挥棘手的事都变馴鹿变天使变星星垂挂树上。 平安夜的孩儿们,换下了汗湿的红杉穿上别的孩子穿过的旧衫,骑着脚车闯过了被刻意遗忘的人群,穿越了不公平不自由不人道的制度偏差。当十五岁的古纳拉兹说:『警方捉我们时,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反而越战越勇!』,课本里的警察叔叔角色瞬间一换,变了黑社会老大看你怕不怕。这会孩儿们卸下了白天的激动和勇敢,他们卷卧在被单里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梦里没有大人丢下的沉重包袱,和一个接一个孩儿们都要操心如何收拾的烂摊。 2008的圣诞前夕,事态混乱得连佛教团体都充当佳音队,逐户弹吉他唱圣歌报佳音。人们仿效牧羊人听到的天外之音,报告白小重生的好消息。只是如佛教徒唱圣歌,荒腔走板的承诺令人忧心仲仲,无法不质疑开课的定义是什么,华教的前途化为官与民的赌局。正如教育部副部长拿督魏家祥说:『白小原校在明年也一定如期开课,否则,我将辞掉现有官职。』这样的平安夜感觉上有云顶的凉意,有澳门的赌场豪气。 在非基督徒的家庭里长大,是没有平安夜的记忆。圣诞老人是漫画书里肚皮大大双颊红红的卡通,圣诞节是购物广场圣诞树上彩色的装饰物,经过时总有摸一摸捏一捏的冲动,证实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趁着圣诞节派对的气氛,幻想着来自狄更斯《圣诞颂歌》的三个幽灵,带着董总的Mr.Scrooge回去看看他过去自私冷酷的所作所为,唤醒他的仁慈和爱心,变了一个乐善好施的人。然而,如记忆中漫画里红红的圣诞老人,如购物广场金闪闪的装饰物,一切如梦如幻的不切实。新院剩下平安夜后的残羹剩饭,吃的人苍白看的人愤懑。 2008的平安夜不再像以往度过的无数个平安夜。人的品味开始有点酸教养有点蛮,唱的silent night伴着hiphop的节奏,平白无故的不安起来。圣诞节当天睡到日上三竿,反正首相说一周后的2009非安逸的年份,安眠不再理所当然。圣诞老人背着一大袋礼物坐着驯鹿拉的雪橇,横空划过铃声不绝,他不是忘了停下,只是google map指错了方向。 (本文刊登于26/12/2008 《东方日报》龙门阵 》

圣诞节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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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华教主权在民,董总不能垄断(潘永强)

新纪元学院风波演变至今,震央虽在董总,但余震不断外延扩散,日渐扩大为华教基层力量的分裂、公民社会的失灵,甚至是华文左翼的决裂(这里当然还可以区分为真左和假左),其效应既深且广,为近年所罕见。 事 变至今,现在问题不在于新院会不会变质,而是董总自身是否已经变质。如果在叶新田领导下的董总继续为所欲为,违章乱纪,偏离华教运动的利益与共识,那么未 来变质的何止是新院,更可能是这一支国内历时最久远的母语教育平权运动,进一步呈衰败与分裂之势。届时不只董总将被一群社会边缘人所挟持,保守的政治力量 也必定长驱直入,前景狼藉堪虞。 事 实上,在2008年大选前,董总主席叶新田即已率团奔赴马华大厦与黄家定相拥,签署至今诡谲不明的新校地备忘录,成为当前风波的爆发点。清醒的观察者由此 即可判断,马华公会与董总的可能合流,将崛起为当今华社两股最保守的力量,这也是马华公会继侵蚀媒体自由之后,另一项掠夺文化权力资本的大战略。尽量黄家 定已经落荒而逃,可是一旦国家、马华、叶新田的“三结合”完成应有的部署,其后果仍然不堪设想。 因此,董总的变质远比新院会否变质,更加 关键。经此一役,董总无论面对社会或是国家时,其道德声望与社会基础都严重萎缩,创历史新低。新院事件也说明,董总已从民间社会力的龙头老大,沦为社会的 乱源与丑角,特别是如今为董总与叶新田形象代言的人物,竟然是谢清发、蔡维衍、林大铧等一时俊彦,更为这一出悲剧增添许多荒谬情节。四分之一世纪前董总打 入国阵未成,如今却为国阵大开城门,小兵真是立下奇功。 庆 幸的是,经过连月来社会众多讨论,也使事情日益清晰,舆论逐渐把这个乱源的矛头直指一人:即人称“华教败家仔”的叶新田。叶氏是从基层出身,一路奋发向 上,本为佳话,可惜如今反利用一群失意的边缘人将董总挟持私用,令华教运动丧失原有的公共性、包容性和专业性。就此而言,“华教败家仔”的论断不算失实, 只是对既定事实的客观陈述而已。 于 今看来,新院风波投下的震撼,若论未来影响,有可能超出当年空头政客黄家定主导的华文报业大并购。一来当日的反收购力量呈现社会一致,没有大多杂音,华社 不曾有过分歧。二来,随着《东方日报》与网络媒体的成长,报业重组与并购无法完全实现垄断后的舆论、市场与政治效果,遑论公信力,黄家兄弟在2008年输 到遍地捡内裤,就是明证。但是,董总在腐败与堕落之后如果仍然垄断华教事务的绝对权力,对

平安夜龙虾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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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士顿的最后一个平安夜,静得如被遗弃的城镇。店员老板相拥道贺,门“叮铃”一声关上了所有的争纷。乃娴和马克开车南下Florida玩,Priscilla的老外朋友请她一块到家里吃晚餐。大部分朋友不是趁长假回家,就是到外地度假。 突然想吃龙虾。较远的那家超级市场卖的龙虾很便宜,十五美金一只还蒸熟外卖。其实身边没什么钱了,过几天就飞回家,前两天还在朋友家吃饭,说你们有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这龙虾瘾发作起来不是盖的,倾家荡产也得豁出去,反正回马来西亚没啥机会吃了。 披上厚厚的外套一路走去,冬天的波士顿特别冷。大摇大摆的走在Mass Ave,想被车撞也难。抱着一包龙虾回住宿,肚子饿鼻子凉。后来两手掰开龙虾壳,汁溢肉嫩嘴甜肚暖,龙虾在我肚里寻到了家,我在龙虾味里体验异国芬芳。 想在记忆消失之前记录那一天的事那一天的感觉,可想到这里记忆开始模糊了。印象中我在海边,也许是Boston Harbour,洁白的海鸥它红色的眼睛,无礼的盯着我审判我。龙虾在肚子里活了起来,它的钳子挣扎着,可是它没了壳,软软的钳着满怀的无助和无奈。 我按着绞痛的肚子,禁不住哆嗦起来,痛和寒疯狂的交合,在圣诞前夕放肆的占了我肚子半响时辰,如情人幽会欲火焚身。海鸥不动的站在码头,红色的眼珠侮蔑的凝视我的窘态。然而,此刻的海是沉寂的,只是已然近黄昏。 “You can never have enough of good things.”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Isn’t it a lovely scene?”望着海,很想苟同。想到这,影子又再一次模糊。我想他可能很瘦,有点高,说活很温柔。但是我记得他是哈佛的研究生。“Why are you still in town, it’s Christmas eve.”反正自个闲着,无所谓。忘了他怎么答,无聊的对话总是无法留在记忆的抽屉里。 就这样的,两个陌生人站在十二月寒冷的码头,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龙虾似乎镇定了些,海鸥没趣的飞走了。平安夜的龙虾没了壳,在肚子里消化着等着排泄的时刻。记忆它也在消化,磨得细细碎碎,撒成粉末在人生的大海上。恐惧遗忘唯有温习记忆,平安夜的确很平安。

丑闻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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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大概十年前 老师他心血来潮 『我最敬爱的人』 过时了 不如试写 『如果我中咸猪手』 结果全班交白卷 同学一律不及格 十年后二零零八 正当华教吵嚷嚷 有人勇敢说真话 有人怕死躲在家 新新时代小学生 突然杀出个小花 哭哭啼啼喊委屈 有人要我喊爸爸 后来接二又连三 JulieSuzieFatima 都说某年的某月 被人强抱亲脸颊 说的剧情很精彩 激动得越说越夸 听的人嗤之以鼻 这年头再没神话 老师听了搔搔头 日想夜想睡也想 困惑导致掉头发 题目出了十年头 年年同学交白卷 偏偏在这个时候 小花写了篇文章 偏偏传出大街头 小花快快删掉它 不是老师爱联想 不是老师阴谋论 不是事情很蹊跷 不是老师袒护他 只是老师很清醒 丑闻风波的事小 掩蔽的关键事大 同学们沸沸扬扬 别忘了华教大事 还没有处理妥当 还没有处理妥当!

人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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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脆弱 如癌细胞扩散 它没有感情 它紧张兮兮的 等着机会 占据一具软弱的身躯 癌细胞忘了 它逻辑的冷酷意境 只会掏空人类仅存的一点点 温情。

夜闯红灯听顾兴光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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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夜晚开车开得心不在焉,驶过交通灯时眼前一闪亮光,一时来不及回神,车已给照相。暗叹倒霉,自己骤然成了闯红灯的主角,闪光灯反而在心里的一堵墙上,投下今夜真正的主角他的巨影。 车继续往前进,两边路灯一排排的往后撤。现实的时间与历史的回溯,在交通灯的十字路口擦身而过。他登上人生讲台时,我还未出世。他的每一场演讲,我都错过。然而今晚,我在赶一出戏。参与演出的有不同流派的角儿,各有各的演绎方式和艺术原则。而我,唯独为了目睹一位身怀绝技的文武老生,戏码,变得不重要了。 我坐在一旁的阶梯上,远远的观察。他一手拎着环保布袋,一手拎着塑胶袋,明明是两袋很重的书与文件。和他说话的人来了,说完走了,新的又来又走。由始至终,他似乎没有放下袋子的意思。一个人独站着,表情温和谦逊。如一帖隶书,落笔沉稳,反复琢磨意犹未尽。 『您是顾兴光先生吗?』我想这是最拙于言辞的开场白。当我的想法滔滔不绝甚至无礼时,结果说不出什么话来。我为了一些事情向他致谢之外,只能默默的感受时光在我面前倒流,历史在一个绅士的身上复活了。 他曾著文说过,自己是一个被摆在法律神台上的祭品。今夜没有斜风细雨,唯有空调吵杂的声响。今夜没有神祇的显灵,唯有恢复地方政府选举的祈愿。角儿上台,各有各的戏唱。后来我还告诉顾先生说:『那晚我还在座下担忧讲座扯太长,先生您在台上等得闷慌了。怎晓得投光灯一照,先生您突然间龙腾虎跃,一口把大伙吞了!』 有人说戏子唱戏是贱业,文人票戏是风雅。他当年一样的在台上龙腾虎跃,只是那时是全国华人团结运动大会,与沈慕羽唱戏唱得犯了该死的煽动法令,成了全国首位被控罪名成立的被告。 他不做市议员很久了,谁还记得那一次是民选的地方政府,是人民投选的民主第三票。他不亲手通水渠载产妇到医院半夜火灾去指挥很久了,谁还记得原来市议员也可以做这些琐琐碎碎的事务。他不做愤怒青年很久了,如今他收藏书画写写评论,说话平稳文章扎实,烧起来如一把干柴,缓缓的越烧越旺,烧灼了名利的真相,烧灭了虚实的悲欢。 『顾先生你也听爵士乐吗?』我有点惊讶。他微微一笑,陷入满足的状态。『放一片爵士音乐cd,熄了灯,点几根蜡烛…』顾兴光是我所认识唯一的Renaissance Man。 (本文刊登于19/12/2008 《东方日报》龙门阵 )

长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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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悄悄流逝,人生长巷墙高声绝,走到一半,回头也不是。两旁门儿一扇扇,有的紧闭有的虚掩。窥探寻常人家柴米油盐作息如常,寻常得有些苍凉。长巷路人行色匆匆,多半时候皆擦身而过,省略寒暄问暖。 就地而坐,取出一个壶一包茶。向半掩门户讨沸水泡壶普洱。下午的天色阴晦,即使路人无心偶尔践踏,拨拨身上的尘灰坐好依旧怡然。隐隐传来哪户妈妈和孩儿的打骂声,和一些哼成腔的流行歌曲,乍听烦躁,杳杳冥冥幻化如梦诡谲。无事巷里随意卧躺,天空无云无艳阳,赤白得从不存在似的,躺在全世界无人知悉的地址。 如此过了两天两夜,也许是八天八夜,谁知道。被踩太多次后,也懒得拨扫,不觉得脏了。不知哪跑来的一只狐,全无警惕的任人抚抚搂搂。这样的交情倒是不矫情,一种坦然的灵性相通。 白天走,抑或晚上走,恰好肚子饿了,收拾茶壶伸个懒腰,狐挺着尖尖的鼻梁,朝长巷的前端望。天涯海角,人生就是如此。时而耗着待着,时而漫漫游着。一条长巷,最宝贵的或许就是最迷糊的时光。

游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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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凝神 人来人往 车不动人动 车动人不动 路人专思 车来车往 人不动车动 人动车不动

鼠界的Leviathan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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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交错的地下水道,鼠族疯狂的斗争,抢夺阴沟的统治权。鼠活在最自然的状态下,没有政治机制,没有权利分配。然而鼠有天生的生存本能,对死亡产生畏惧。因畏惧而攻击其它鼠类,有时不是为了占据,纯粹发自自卫的本能。 如果说鼠的心脏不过是一部发电机,神经是许多电线,潜能是电源开关,欲望就是灯泡。鼠,不是温饱就算。鼠,拥有与生俱来的恐惧,恐惧其它鼠类掠夺它已拥有的食物,对它的地盘构成威胁。 因恐惧而产生幻觉,想像自己时时刻刻成为攻击的目标。谁不是随时作战状态?谁敢不警惕?乃至先发制鼠,去除任何构成威胁的鼠类。当鼠类皆惧,水道混乱成一片。老鼠哀嚎嘶喊,蹿跳进攻,咬啮揪扯。 有的鼠甚至攻击不构成威胁的鼠类,为了赢取权力的声誉,为了未来的保障,为了广大权势范围。水道除了排污水,也是鼠类的杀戮战场。软弱的鼠类在必要时联合其他鼠类攻击别的鼠类,组成小圈子确保自身利益的途径。 如果有一只鼠,在混乱中无动于衷,漠然而视,偶尔几句感慨,试问其他鼠类会如何看待它呢?在的Leviathan自然律理念下,它,能否生存下去? 一只鼠的理性与一群鼠的集体理性有别。某鼠夜里钻出阴沟水道,试借人类为鉴,思鼠辈之道。它见人为建屋砍树,各砍各的,虽然大家知道砍了最终导致土崩。它再窜入学府,看到的非学术之战,而是黑白是非之争。此鼠恍然大悟,什么理性都好,在利益当前这种情形下,产生『个人』背叛『集体』的矛盾,人类不为集体利益而作让步,更何况是鼠流之辈呢?于是,鼠界看到解决混乱的方法,树立阴沟水道执法的主权。 然而同一只鼠,什么理性什么理念都好,始终不改初衷。它默默的没有主义只有正义,毫不动气唯有正气。试问,有了主权者的理念可否制止相互厮杀?这一只鼠可否平安的生存下去?

寻公仔书遇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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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写了篇 ,关于朋弟的《老夫子》遭王泽剽窃事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唯独手上没有朋弟的著作。上网查了好多天,却搜索不到清晰的《老夫子》漫画档案,猜想王泽的《老夫子》垄断漫画书市,市面上售卖朋弟冷门的版本有限。好奇心未泯,让人很想找一、两本来好好看一看,比较两者的分别。 上周意外的收到一位前辈的电邮,问我是否有意收藏朋弟的《老夫子》,他人在上海可以帮我找一找。天下竟然有那么好的人,更何况与这位先生素未谋面。然而,爱书人求书心切,最后厚着脸皮劳烦前辈跑一趟书店,为这桩《老夫子》事件画上圆满的句号。 我不奢望找齐朋弟原版重印的著作,前辈却捎来消息说公仔书找到了,两集《原版老夫子》、两集《原版阿摩林》、和《原版上海现形记》。先生说书皆蒙尘,经已绝版。先生还亲手抹拭尘灰,心里的愧疚实在难以掩饰幸福灌顶的喜悦。虽劳烦先生迢迢捧回这五本漫画实当罪过,心中狂喜终究无法形容。先生回到马来西亚的第二天,书就送到我手上了。 这几本漫画都是二零零三年北京西苑出版社印行的,收录了冯骥才的序文。为了保持原书的历史真实,漫画内容不经删减,封面颜色保持原版褪色的古朴,只是附录朋弟亲手誊写的履历真迹,和一份作品目录。 单看《原版老夫子》目录已经趣味盎然。每一集收录了九十帧四格漫画,题目除了几帧例外,一律皆四个字。如『误污女性』、『故有文化』、『崇拜放屁』、『太太威风』、『为嘴伤身』、『焉用牛刀』、『情感白骨』等等。『文学价值』画了老夫子捧着书读得津津有味,没留神身后开来一辆轿车,撞得他腾空扑地,怎知这么一撞丝毫不干扰他读书的宜兴,老夫子依然笑脸盈盈,自得其乐,无奈的司机诧愕以对。『浴室之春』则画了老夫子偷窥女性沐浴,待女生步出浴室后,他居然进入取浴缸里的水,大杯大杯的当酒豪饮,难免猥亵。 朋弟的女角色都非弱质之辈,一身时髦上海女郎的打扮,老夫子则为她们低头哈腰。『削足就侣』的老夫子交了个个子太矮的女友,于是回家取锯削半截足,委屈求全。老夫子和老白薯皆出现在《上海现形记》,可惜画得潦草,内容比较逊色。《原版阿摩林》画工细腻,充满了早期西方漫画的味道,有Erich Ohser《父与子》的幽默,可堪玩味。 时代走得快,朋弟的漫画或许与时下的风气脱节了,毕竟古董有其收藏价值,公仔书有其消遣的意趣。看着封面内页朋弟模糊的黑白照,心想要不是文革害了他,王泽不可能有剽窃的机会,我也不必托前辈先生老远带

难得的礼物:《原版老夫子》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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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前辈先生您赠送的朋弟公仔书,我会好好珍藏。 《老夫子》 寻乐吃苦 《老夫子》 病院春色 《阿摩林》损人利己 《老夫子》不吃则化 《老夫子》恰到好处 《老夫子》 万能澡盆

她,是法国女唐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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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和一位事业有成的女性朋友吃饭,谈起她成功的秘诀。她笑说雇用的职员清一色女性,因为:『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个能干的女人,每个成功女人的背后有一班能干的女人。』这一说,倒让我想起法国第一夫人,卡拉布吕妮(Carla Bruni)。 卡拉布吕妮的特点是不造作。她洋洋洒洒的拍过裸照,圣诞前夕毫不忌讳的和男友萨科齐逛巴黎迪斯尼,出言不逊的说过:『一夫一妻制把我闷透,我选择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制。』她是猎人而不是猎物,喜欢“有核电的男人”,男人于她仅仅乃囊中物,即使风流倜傥的法国总统也逃不过她的掌心。 什么样的总统会娶一个网上遍布着裸照的女人?当卡拉打开电脑档案,告诉萨科齐她虽然未曾拍摄过色情照,但拍摄过艺术裸体照,并提醒总统这些照片会引起舆论,问他有什么看法?总统说:『噢!我喜欢这张!你可以印一份给我吗?』 卡拉来自背景不凡的家庭,父亲是意大利富裕的工业家兼作曲家,母亲是钢琴演奏家。她当过模特儿,还是出过三张专辑的创作歌手。牛仔裤伴支吉他,歌曲脱俗嗓子清雅。当其他同行模特儿手上翻着时尚杂志时,卡拉低调的在杂志里藏着一本陀斯妥也夫斯基。这位聪明又有才气的女人,与摇滚歌手Eric Clapton、Mick Jagger谱过爱情诗篇,与美国大亨Donald Trump擦过火花。卡拉布吕妮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女唐璜。 近日萨科齐惹怒了中国,尽管中国语重心长的说no no,他还是坚持会晤达赖喇嘛。新浪博客贴了张动过手术的照片,和卡拉布吕妮坐在沙发上的达赖喇嘛,手中抱着婴儿萨科齐,题目为 。对白如下:达赖:『我在法国很幸福,孩子老婆热炕头』。萨科奇:『我见我爹,也有人管?』 布吕妮:『孩子还小,不懂事,中国人民请原谅!』 在这之前,卡拉已帮了夫婿一个大忙,于中国奥运期间代夫会晤达赖喇嘛,让萨科齐暂且避开中国的反对声浪。这位公认的美女有她的社会与政治立场,虽然她的情欲史可编成书,坐上了第一夫人的宝座后高贵大方且不嚣张。目前她还出任全球防治艾滋病大使,步下catwalk踏上人道救援舞台。 那天和朋友吃饱饭,餐馆依然门庭若市。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不慌不忙的拨开额前几绺发丝,笑着道谢。我不禁想起David Letterman在脱口秀上,问卡拉会见教宗本笃十六世时, 教皇对她有什么『特别』看法,言外之意暗示教皇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卡拉面不改色的淡淡一笑,答:『他,是个教皇。』有美貌兼智慧的女人,往

土崩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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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崩 心垮 有人建议出钱给灾民住酒店 有人想该不该给女友捎信笺 商家乘机借赈灾打广告 情人发短讯说爱你一万年 消拯队山下享用五星级套餐 女友山上食不知味潸然落泪 山下丢弃的保丽龙饭盒 装着消耗不玩的浪漫情怀 他们听说土崩今古奇观 手拉手看热闹笑话别人的情伤 他们听说这里的人都很有钱 盗窃一些济贫事小 何须像爱情那么吝啬那么斤斤计较 官宦声声禁止句句调查口口承诺 有些安抚的情话女友听过太多遍 还是百听不厌 一座山崩了另一座山会崩 爱情的嘉年华会一年一届 别忘了故事里总有一只感人的小狗 叫汪汪。

转载:公民社會正在失靈 (潘永強)

公民社會正在失靈 2008年12月6日《东方日报》 作者 - 潘永強 2008年是馬來西亞政治轉折的關鍵年份,對長期受到不平等對待的母語教育運動而言,人們原本以為國家威權弱化之後,華教運動長年的訴求或可展露曙光。因為按照近年來盛行的公民社會理論,一般認為國家與社會形成二元對抗,一旦國家權力被削弱後,必然有助於社會力的抬頭。自1950年代以來,林連玉先生就是華裔公民社會的先行者與領航人,帶領這股社會集體力量向國家要求正當的權利。 然則,令人極其錯愕的是,2008年縱然是我國的重大分水嶺,但在華裔公民社會內部,卻又演變出一場慘烈的華教內戰。這意味著,國家威權的退化並不必然帶來公民社會的成長和壯大,反而社會內部的分歧卻可能導致國家威權的趁虛而入,例如高教部利用不同勢力的縫隙,而聲言介入新紀元學院風波一事,雖然已被有識的輿論嚴正譴責,卻也說明了「國家與社會二元對抗」的傳統思路,既不真實也充滿誤導。 事實上,誠如政治學家Adam Przeworski所言,「以團結的公民社會來對抗國家,只是一個有用的虛構(useful fiction)」。由於公民社會本身就涉及不同界別的利益,並非總是處於一致的狀態,所以就衍生出兩點誤解,一是誤把公民社會當成是一個整體,而忽略其中的差異和階層,二是把公民社會看作一片清高的淨土,與「污濁的國家」相對立。一句話,這種公民社會觀都犯了自由主義幼稚病,以為公民社會只會幹好事,而國家則只會幹壞事。 在現實情況中,國家幹的壞事與髒事固然不少,但公民社會裡頭也不盡然只有好人,或只會幹好事,相反的,躲在崇高的招牌背後偷賣「毒奶粉」的公民社會領導人有之,或者在華教運動內滲進三聚氰胺的權力精英,也向來為數不少。 從最近華教組織內部的腐敗和墮落可見,公民社會顯然不完全就是清高的、可靠的、純潔的,反而充斥火與劍、權與慾。與此同時,國家與社會的關係未必一定是二分對抗的,反之,社會內部的分歧有可能導致某一部分社會力量爭取跟國家機關合謀,形成新的壓迫聯盟,以挪用國家威權來試圖夷平有異見的舊日夥伴。 就此而言,我們不只有必需警惕公

填饱的鸭子会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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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英文很烂不是问题,黄明志的 是否猥琐不是问题,因为英文不好华文很好却没有华文大学升学的理由也非问题,问题在于,我不能在社会立足是环境的错这种赖皮态度。 马来西亚普遍的英文程度,稍抬头都觉得愧疚。随便问个老板经理,皆埋怨应征面试的新毕业生不止英语讲得不流利,录取的年轻职员持着学士硕士Kensington博士衔头的不少,简单的报告写得好的反而不常见。更何况,这些满口怨言的大款,本身的英文也不过如此而已。 那换了华语呢?什么时候比英语强啦?学府是学习的地方,理论上学语文不在学校学上哪学?其实我们完全错误了,理论归理论,现实归现实,你我终于这样豁然大悟。课堂上填鸭式的教学方式,框死了活生生的语文,令人皱眉头。有回几个抓笔杆的朋友聚在一块,一问之下,几乎没有一个当年的SPM华语考获C3以上的。不见得这几位朋友唱四部和音do、mi、sol、ti我的华语太烂,反之下笔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学府曾几何时成了学问的保障,尤其在这个假学位泛滥成灾的年代。套句董桥的话:“学术发展到巅峰必定是追求学而无术。『考试』是下下之『术』。”与其信仰学府的保障,脑袋里盘算着如何吠得比邻家的狗响,不如踏踏实实在夜里点一盏灯,饱读诗书凝成利剑,腹中学问兑现成实践。 还记得中学某一年被分配到第一班,同学大部分属英校生,动辄用英语向我挑战。一怒之下(猜错了,我没用方言骂粗口,我的词汇不匮乏)发奋图强自修英文,选读英语文学作品,从Somerset Maugham 到 D.H.Lawrence, 从Evelyn Waugh 到 Thomas Hardy,死咬死啃嚼出味,谁说华校生学不好英语?当年国民中学想读华文的学生,周六必须回学校上一堂两小时的中文。试想这种刁难法能难倒有心人吗?我自己读的书搞不好比你念中文系的书来得多。 既然如此,为什么黄明志英语不好是学校的错?填饱一只又一只鸭肚,鸭子泻肚子时赖喂食的人,没想过食物可以自己觅自己挑,谁限制你非吃人家喂的食物不可?我的英文很烂是校方教导无方是环境不给我设江山那么单薄的意识,居然惹了一窝知识分子议论纷纷,探讨猥琐的价值和尺度。唱的人为被挑战而沾沾自喜,看的听的人探头探脑借道德大做文章。 人要是经过文化深沉的熏陶,就不屑为猥琐挂上艺术的代号,什么样的制度培养出耍赖的一代,让脸红脖子粗的激动养成惰性的借口。我期待有一天,不需要耐心的看完第一第二第三集,还有不骂

甜蜜的埋怨(十四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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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失去惊喜 为你塑像般的眼眸,或口音 你孤寂的吸起 呼在我夜晚的脸颊。 我畏惧处身于,这海岸, 没枝桠的树干,而我最抱憾的 是没有花,果,或泥 给我懦弱的绝望。 若果你是我隐匿的宝藏, 若果你是我的十字架,我沮丧的痛伤, 若果我是犬,独你是我主人 别让我失去已拥有的, 和爱慕你那河流的岔 长着渐远的秋天那些叶。 (杨艾琳译) Sonnet of the Sweet Complaint Never let me lose the marvel of your statue-like eyes, or the accent the solitary rose of your breath places on my cheek at night. I am afraid of being, on this shore, a branchless trunk, and what I most regret is having no flower, pulp, or clay for the worm of my despair. If you are my hidden treasure, if you are my cross, my dampened pain, if I am a dog, and you alone my master, never let me lose what I have gained, and adorn the branches of your river with leaves of my estranged Autumn. (Federico Garcia Lorca)

Sarkobama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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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巴黎街头巷尾招贴了满满的Sarkobama。这是美国画家Shepard Fairley为美国总统奥巴马设计的竞选海报,不晓得是谁把奥巴马改成法国总统萨科齐。海报底下大大的奥巴马竞选标语“YES WE CAN!”,引人注目。“YES WE CAN!”上还有副题,如:“让制造污染的公司付出代价:YES WE CAN!”“每月为每一户节省一千欧元:YES WE CAN!”“制造一百万个就业机会?:YES WE CAN!”上呼下应,耐人寻味。 是政治宣传活动?是戏虐?是愤世嫉俗的艺术家?是反萨科齐的异议分子?这是续萨科齐巫毒娃娃过后的另一宗恶作剧。人民运动联盟否认是幕后主使者,其中一位党员说:"We would have liked it to have been us, because we like this message"。这么做反而令一些人联想到萨科齐和奥巴马的共同点:奥巴马的父亲是肯亚裔,萨科齐的父亲是匈牙利裔。 上周和朋友吃点心,叫了一笼凤爪。后来大伙快吃完了,想吃凤爪的朋友埋怨,怎么凤爪还没上桌。我指着面前红红的一团东西,说不就在这。啊,朋友还以为那是日本料理的小章鱼。过红的凤爪和日本料理的小章鱼的共同点:红。 曾经和朋友聊天,说起某人很有钱。我多嘴加上了一句,他赚钱光明正大。朋友笑了起来,说本来没事,无端端让我加上一句光明正大反而令人浮想联翩。一句话变成换了主角的海报,为清白沾上了尘垢(英语grime),或戏剧里窜个荒谬的角色(法语grime)。 萨科齐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晨6点起床,先浏览当天的报纸,然后吃早餐,再向办公厅主任布置一天的工作。接下来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会议、约见、招待会,晚上还要把文件带回卧室,每周都要抽时间去跑步。”除了他的帅气,和模特儿/歌手总统夫人布鲁尼不失联想之外,他基本上如他的语录:“最后想想看,比起骑马,我宁可选择总统竞选,老实说简单多了。” 无论窜改海报招贴海报的人动机何在,至少Sarkobama这玩笑,让我联想到两位总统都很俊俏。 (点击观赏 Sarkobama 的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