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我这么说吧,人不可貌相。『俊男』如今变了一半:没了前面一半,还有后面一半。当然,他还是男人,我认得他,他认得我。十多年后认得出彼此,算不容易了。 聊啊聊,我慢慢想起,为什么箭啊剑啊都射不准了。他是个天才,天才说话很快,题材不到五分钟就换,很多东西讲,我听得肩膀开始酸,背渐渐痛,耳朵越来越痒。 我想起十多年前我还很年轻的时候,也会肩酸背痛耳痒,感觉那么地熟悉。 我终于找到机会插话,问他:『你看过The Soloist吗?』 『没有,为什么?』 『你让我想起了男主角。』 『他怎么了?』 『他患精神分裂症,说话很快,是个天才。』 『那不是我。』 有一点没有变的,就是俊男始终是个真诚善良的俊男。后来我看看手表,说:『五点了,我怕堵车,走吧。』 晚上我见着木头,我说:『喂,你现在比JinHem靓仔你知道吗?』他很满意地点点头。 『俊男』变了一半,若是还有前面一半,没了后面一半,我会更受不了。谢天谢地。
评论
记得陈丹青的书内写过,文革以后,某一老前辈回到美术院校内教课,第一句就对年轻的大伙儿说:你们学美术都好幸运啊,没被文革耽误过!
据说林风眠先生还亲自一张张地把作品撕毁,让马桶给冲走了。
朋友说:可是王泽把老夫子发扬光大。
难道我把“玛丽有只羊”唱红就可以说“玛丽有只羊”是我写的吗?
朋弟要不是被文革误,我想王泽父子没有出头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