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世上神偷多
手机被偷,大概猜得到是谁偷。偷机的人生活条件不错,也许比我还好。可是偷这回事,想必是刺激、痛快。冒个风险,还因此得罪人,没得到一定程度的快感,偷得不值得。我见了他,说:『喂,你知道我手机上个星期给人偷去了。』他头低低的,可不是张爱玲的那一种低法。过了半响,他说:『什么是手机?』哇,晕倒。这么差劲,怎么做小偷啊?『手提电话啊。』他默默的,不敢看我一眼。
小时候总爱老土的笑人:『昨晚偷鸡去了?』被取笑的人往往是睡眼惺忪,腼腆的『那里那里,我…』解释一番。这年头没鸡偷了,最多偷线。『楼上那个瓜没设密码,我就爱偷他的线。』朋友说,省下了宽频网络费。还有上网偷电影偷歌的,那一天报章说咱们大马的网络偷技,全世界排行第几啦?好像是第五吧。这年头偷也不用穿一身黑衣黑裤戴个黑面罩,就理所当然的说:『谁叫他们卖得那么贵?』
有种偷法,很少人留意。就是偷人的清白,往自个脸上抹。怎知越抹越像米高杰克逊,白得毁了容。米高还说慢慢溶,有的人给人揍到毁容就好笑了点。结果漂白失败,落得个细血长流。
还有说好不看又偷看人家文章的,是啦,就是偷看你的啦。还有说好不理你却偷偷的关心你的,是啦,就是偷偷罢了嘛。偷来偷去,还是偷情好。偷得埋进土里了都没人知道的是高,偷得街头巷尾人人皆知的是爽。其实偷和妓一样,分别在于偷是自己爽人家惨,妓是人家爽自己惨。偷,本来就是又爽又惨,偏偏世上神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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