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杂感
圣诞周末除了人潮就是车龙,大家赶着岁末的最后一场热闹。Red Box Green Box里有唱不完的新歌唱不厌的旧曲;《阿凡达》蓝色的满清猫和《公主与青蛙》的洋晚装黝黑公主,爆了一戏院的爆米烟花;购物中心的圣诞树,有多高就有多假,过了廿五日的圣诞袜与装潢悬挂在架子上,非常尴尬。
这个Noughties结束前,现实与虚拟浑沌一片。好莱坞巨片《2012》变成时评人争相讨论的对象,似乎世界末日可以高清下载准备验证未来。有些人一面啃炸鸡,一面阅读津津有味的炸机惊魂。荷兰导演变英雄主角,奋不顾身跳过几排座位扑向炸弹狂徒,赢得机上观众的热烈掌声。当真人秀是真的时候,虚拟到底是不是假的?
有些人圣诞夜为了看似很远却很近的刘晓波生闷气,有些人还分不清刘晓波非王小波或梁醒波这种毫不复杂的关系。感同身受的人圣诞夜点一根蜡烛点一支香,哀悼的《零八宪章》从人权变成一纸文件,烧成冥纸烟熏痛了痛恨内安法令的人们。
『你不能這樣控制我的手/你不能這樣控制我的腳/你不能這樣控制我的口/你不能這樣做..』有人为了刘晓波为了自己为了一个生存的目标,扭关了收音机温馨的圣诞歌,整夜嚎啕一首张雨生多年以前的<自由歌>。张雨生死了十多年他比张妈妈更难过,张雨生死那年王小波也死了,他俩不知道刘晓波被判十一年的事,否则这一个圣诞周末也许有一首关于自由的新歌,有一篇鞭策文字狱的新作。
然而激动过后,周末还是一样地过。除了在面子书上加入圈子和粉丝团,一切虚幻仿若真实,一切真实宛若虚幻。在都市里一间购物中心外不显眼的一个角落,三个巫裔乐手在玩爵士乐。人来人往,大家赶着岁末最后一次消费,购买现实中得不到的满足,载歌载舞麻木无奈的心态。
吉他手闭上眼睛,也许他不想知道人们的漠不关心。鼓手双手敲击的不是鼓,而是一个里头装了麦克风的箱子。次中音萨斯风手吹的是节奏轻快的
这只是一个圣诞周末的Gig,奏完了,就回家睡觉。直到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经过,小孩眼睛一亮,停下来不走了。那对夫妇蹲下来和她说话,一家三口乐融融地在石阶上坐下。乐手玩了一首爵士经典
乐手和女孩一家笑了。而月亮,由始至终悬挂天上。
(本文刊登于30/12/2009《东方日报》龙门阵)
评论
依家邊有人識梁醒波㗎?
uncle:我阿爸你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