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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一半 ,俊男续篇
且让我这么说吧,人不可貌相。『俊男』如今变了一半:没了前面一半,还有后面一半。当然,他还是男人,我认得他,他认得我。十多年后认得出彼此,算不容易了。 聊啊聊,我慢慢想起,为什么箭啊剑啊都射不准了。他是个天才,天才说话很快,题材不到五分钟就换,很多东西讲,我听得肩膀开始酸,背渐渐痛,耳朵越来越痒。 我想起十多年前我还很年轻的时候,也会肩酸背痛耳痒,感觉那么地熟悉。 我终于找到机会插话,问他:『你看过The Soloist吗?』 『没有,为什么?』 『你让我想起了男主角。』 『他怎么了?』 『他患精神分裂症,说话很快,是个天才。』 『那不是我。』 有一点没有变的,就是俊男始终是个真诚善良的俊男。后来我看看手表,说:『五点了,我怕堵车,走吧。』 晚上我见着木头,我说:『喂,你现在比JinHem靓仔你知道吗?』他很满意地点点头。 『俊男』变了一半,若是还有前面一半,没了后面一半,我会更受不了。谢天谢地。
NESCAFE红衣俊男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电视有部NESCAFE广告,一个穿红色格子衬衫长得蛮俊俏的男子,坐在二楼的公寓里吹单簧管。突然NESCAFE的商标小调:mi mi mi do , re re re fa mi 响起,他探头往窗外一望,一辆三轮车在夜色里在街灯下缓缓经过小巷,俊男向三轮车夫挥挥手,下一幕他就坐在三轮车上和老伯喝NESCAFE了。(天啊,记得比我的初吻还清楚。) 后来俊男出个人专辑,找我编曲。我的心忐忑不安,深恐面对俊男无法聚焦,心思紊乱。俊男写的歌很好听,尤其是情歌。他的歌声也很好听,好像Bee Gees的Barry Gibb。我的工作室在家里,他几乎天天上来,天天看到俊男,真是一段愉快的日子。(糟,初次被男友牵手都没这么紧张。) 有时编曲做到傍晚,他拿着吉他坐在我家门外的沟渠旁,边弹边唱。我坐在他身旁和他聊天,听他唱歌。我家对面的邻居平时很骄傲,可是那段日子他们一家整天在屋外,总有要丢进垃圾桶的东西,总有拿不完的信,从对面笑过篱笆笑到我家。我暗爽,广告俊男和我肩并肩看夕阳西下,脸红得比晚霞还要腼腆。(怎么办,我居然想不起男友第一次唱歌给我听的细节。) 后来木头知道我在做广告俊男的唱片,经常骑着摩多跑上来突击检查,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和俊男在电脑前乐器旁工作,他在客厅打开报纸闷着气呆整个晚上。俊男走时和他打招呼,两个男人『面左左』。木头很冷很酷,俊男很sweet很flirty。我傻傻地看着他们,忘了自己。 有一天木头没来监视,工作完毕灯很黄很昏很暗。Play着sequence好的情歌,他high了起来,邀我共舞。我的心像激光四处乱射,满脑子圈圈晕头转向。『No, no, no…』我只会说:『No, no, no 。』 十多年了,木头心血来潮把卡带换成MP3,童仁欣也变了数码程式。木头说他的歌不错,我也觉得当年的才子怀才不遇,实在可惜。因为卡带十多年没听,素质变差,即使换成MP3也怪怪的,Barry Gibb 的嗓子变成了strawberry。 明天俊男约了喝茶,心又开始忐忑不安了。十多年没见,俊男还是不是俊男?别急,见了面明儿告诉大家。 这首是『爱神的箭』,射到我心花怒放。和JinHem 合编,只有这首效果还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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