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黑店
Schwabing Haus名字雅,大伙都经不起德文的诱惑,金马仑冷冷的夜很适合德国晚餐,于是一伙陆陆续续走上窄窄的阶梯,各自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期待,幻想着遥遥的异国风情。 空间黯淡,墙上歪歪的挂了几幅褪色的画,天花板吊着两盏不同的水晶灯,织着老去的蜘蛛网,零零落落的桌椅蒙上一层拭抹不去的油迹,鲜黄的墙和不再透明的窗,隐隐的泄漏不可告人的秘密。 静静的没有音乐,也没有别的顾客。就我们和从后门走出来的印裔中年男人,他穿着脏色的衬衫,累累的笑容说着含糊的话。把几分菜单子搁在桌上,他就躲回后门去了。空荡荡的餐厅,却有被人窥觑的感觉。 虽然大伙都不太舒服,却没人敢说走咱们不吃了。也许这就是神秘的诱惑,鬼魅的相缠。点了几道香肠和一些培根猪手,大伙很自然的俏声说话,深怕大声一点墙上的漆剥脱,灯上的尘灰撒落。 不一会一个胖胖的华裔女人端上两道沙拉。我们要了些橄榄油,却得到一瓶脏兮兮的透明液体。橄榄油是黄的绿的就是没见过无色的,嗅一嗅还是决定推在一旁不食用。菜有点黄,青椒有些软,杂乱的堆在盘上,和店的装璜一样。 后来主菜端上,我们战战兢兢的把香肠吃下,还有冰冻得干干、却淋着浓汁的猪手,和一大块厚厚肥肥的培根,吃得个个忐忑不安。身后传来争执说话声,大伙往柜台望过去。一对瘦瘦的印裔父子在与老板娘交涉房租,关于RM30与否的问题。楼上似乎是客栈,收的是很便宜的租金。门外又走进一个留了把山羊胡子的男人,像是顾客又像家人,一直到我们离开都没坐下。 一个晚餐变成一个赌局,赌注是肠胃的抵抗力,赌咒是黑店的莫名诡异。我们是城里来赌气矫情的游客,装扮成赌棍掷骰子比输赢,沉溺在冒险举动的聪明与糊涂。走进稀奇古怪的拐局骗局,兜个圈花几个钱买个无聊游戏,吃了顿没滋味的晚餐,然后回旅店寐寝。 隔天早上,朋友说她昨夜发恶梦,梦里吃着人肉…我们想起那快厚厚肥肥滴着汁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