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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制度,生灵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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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有棵树。叶是枯黄的,树干是干瘪的。仔细观察,有一群蚂蚁在剥蚀的躯干里筑巢,成群穴居。树叶迟早凋谢,留下躯壳,和一些寄生植物。当时我很着急,有着雨水灌溉,肥沃的土质,为什么树会枯萎?自然界是很残酷的,甚至无情。明明一颗遮荫的树,忽然间失去发挥作用的本能。就在失意无奈的那一刻,我退了几步。当我和枯树产生一段距离时,发现树的左右前后,其实还有别棵树。有的茂盛,有的娇嫩。有的挺得直直,有的弯弯曲曲。有的根很长很壮,一旁就不会有大树。有的枝细叶稀,成群聚集,相得益彰。再往后退得远远的,放眼望过去原来是一座森林。 一个健全的社会体系,需要有和谐的人事关系。中国传统的政治体系,皇帝扮演重要关键。皇帝为政治、社会和道德表率,需有高尚的行为人格,重孝道,爱民如子。中国传统的法制,多依人行政。法制的执行,也因人因事,以伦理为准则。中国人的教化,以伦理为重,礼教控制为自我控制的机制。这当中,要是皇帝缺乏组织能力,官僚人力无法胜任,思想分歧权威分裂,官僚主义奢侈腐败,争权夺利的结果乃生灵涂炭。 但是中国传统的社会体系,是不是唯一的体系?一颗大树,不可以影响整座森林。一座森林之所以成为一座森林,在于自然环境的生态体系。大自然自有一套制度,在这个制度下,没有一颗树是领导,没有一颗树不是相辅相成的。少了一颗树,整座森林不受影响。多了一颗树,森林也没变化。要是突然闹虫灾,飞来爬来蚜虫蝗虫臭虫血吸虫,死了几棵树或几百棵树,没几天又长出新苗发新芽了。自然界的循环,无为而治,无事而民自富。虽说无为,其实是以健全制度为基础,才有潜质才有本钱无为而为。 面前的树枯了,窝着一群恶心蠕蠕爬动的虫豸。我拾起斧头,奋力一挥,树倒下,虫豸散亡一地,慌张狼狈的逃窜,相比较之下,干瘪的树干显得稳重平和,它曾经是森林的一棵大树,也繁衍了无数棵小树,荫翳数亩。受过它庇荫的树苗和小草,不能不更快的成长起来,扎实构建一个和谐健全的体系。 (相片摄于捷克Cesky Krumlov林间)

祖父和他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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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年前,就是这幅自画像,陪伴着躺在灵柩里的祖父,度过人间的最后一瞬。油画里的他,炯炯有神。灵柩里的他,平静的紧闭双眸。从殡仪馆出发,自画像挂在车上,走过了槟城的街头小巷,是最后一次,很多人永远记得。 与祖父无缘相见,找到25年前的拙作,今天献给您,祖父,您收好它。 《画家的悲哀》1983 的旧稿 一幅画十五元生前卖不出,离开人间后居然有许多人高价收购。这是一个画家的悲哀,而主角是已故画坛老前辈杨曼生先生。 杨曼生,1896年1月1o日出生于古晋,原籍广东大埔县,名杨延龄。童年被父亲送回大浦受短期私塾教育,父亲过世后,1910回古晋。十五岁时,一日在其祖父的黄梨园里,见一位日本管理员,用水彩描绘该园的风景,忽然对绘画产生兴趣。由于经济上的困难,他初次的尝试是以一块黑炭在纸上画画。此后,他常以炭勾出轮廓后才用水彩作画。杨氏从未受过美术专科训练,全靠三分天才以及七分日后的努力,从黑暗中摸索出一道光彩的路,为马来西亚画坛开拓另一个新天地,迈开水彩画坛的第一步。 杨氏曾居星洲。1920年定居槟城,1922改名杨曼生。他的足迹行遍了这美丽清幽的小岛,将椰林的热带感、胶园的荫绿、升旗山的葱翠、渔村及农民的纯朴等等,经过艺术的酝酿,成了一幅幅醉意浓厚的画。每一个巷口,每一个角落,都能令杨氏倾诉一段与马来西亚风味浓得化不开的故事。 艺术就是生活的表现,而杨氏的生活是清苦的。他常四处写生,陪伴他的是跟他上下巴士的一片面包、一壶咖啡及一张小凳子。清苦的生活使他的画里流露一种民间的淳朴,毫无虚饰华丽的特意雕塑,这全然是心灵流露的生命力。 徐悲鸿先生对杨氏的水彩画极为赞赏,惊叹槟岛隐居了这么一位不为世人所知的杰出水彩画家。他认为:“大笔触和明朗是杨先生的最大特点,但又不失去造型的应有准确性。他是完全做到熟能生巧,挥洒自如,把握了最巧妙的生机,达到了完美的境界。” 杨氏的画,粗中有细,细中有粗。他不求纤细的刻画,而以对大自然的感受,落笔大胆轻快,随心所欲潇洒豪放的疏落几笔,但处理得井井有条,有条不紊,却异常传神。 中外对杨氏的画頗关注。澳洲哈勒报(Herald Press-Australia):“杨曼生画中所表现的,是天才水彩画家的从容流畅,笔是熟练而细致的。”美术评论杂志(Art Review)指出:“杨曼生的画,轻松巧妙,毫无掩饰地刻画出一个地方人民的生活。” 马来西亚名诗人管震民先生赞...

这一口杨城蓝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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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有口井,井深不见底。水深水浅,见仁见智。城人纷至沓来,绳綆辘辘,汲取地下泉水。绠短汲深,水不可及。深不可测,取长绳遂汲之。所谓改邑不改井,世事变迁,风云变幻。城荣城衰,唯井始终如一。城里的日子围绕着这口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井水映天,阴时靛蓝,晴时蔚蓝。蓝是可以有不同的际遇,蓝是可以有不同的命运。仰望蓝天深邃无边,低头井水重重土石困围。唯利是图是唯,唯命是从也是唯,唯我独尊还是唯,唯心唯物,唯有蓝天可以一望无际,唯有水井容得下蓝天无极。 我是因为填补遗憾而到世上来的。当然,几乎每个人都是为了同个理由,浑浑噩噩的诞生,有幸或不幸,我正好赶上了513。据说 那天我还是只爬行动物,而父亲放工从公司回家的路程,简直是个没有排练的歌剧,演得令人心惊胆怯,又即兴得拍案叫绝。公司司机多拉曼在前座操使驾盘,父亲庞大的身躯缩劵在后座,头埋得很低很低。街上闹得翻天覆地,多拉曼持着巫裔的身份,昂首冒着风险把父亲安全的带回家。那一天黄昏,父亲把我抱得高高的,门关得很紧,很密。 接近四十载过去了,有人载歌载舞,有人度日如年。有人井底鸣蛙,有人天外有天。古人掘井汲水,用来煮食沐浴洗涤。让今时的孩子画井,多半得上网搜索图片,隔着一片玻璃窗门描藦。风起了,风歇了。人来了,人去了。城的喧嚣,像咳了四十年不治的老毛病,喷了一地的唾沫。城里的这口井,在艳阳下闪耀,怎么看起来变了个绞刑架,教人看得心神不安。 时代变迁,唯独心中的这口井不灭。碧蓝天下,此井经年累月不曾枯涸,井水依然清澈甘甜。饮水不忘掘井人。那年有心人挖掘深井,定有伤亡,为的是后人水滴石穿。这一口井,是一面明镜,望下去,映照着黯淡身影背后的一片蓝。 (本文刊登于26/9/2008 《东方日报》龙门阵 )

鸟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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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叫鸟人的大爷,声大号响。说活不转弯抹角,直话直说。其实他有风雅的潜质,他偏偏就粗声粗气,不平则鸣。有人听他说话不是味儿,脑羞成怒,说鸟大爷你这不是是指桑骂槐吗?鸟大爷一听,笑得浑身抖动起来,说怎么啦,针扎刺了要害吗?要不要爷儿帮你拔针,敷伤口啊? 鸟人没啥钱,有的是一窝囊气,和满怀的正气。偏偏两气相冲相克,弄得阴阳失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镇里的百姓平日就嫌他话多事多,深怕他把乡镇搞得鸡犬不宁,此时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夕阳里,暗暗自喜。 你也许知道,爱之深,责之切。你老想日子过得好,说实话不用坐牢。不过,这念头想过了就没劲了,看着一家老少,事情越少越好。鸟人可不一样,他大爷走路摔个跤,爬起来揉着屁股,咧嘴大骂路铺得不好,找镇长理论,纳人民的税铺啥路倒不如补你袋口。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次,两次,三四次,什至二十八次,结果说了等于没说。 按老人的说法,你小子有本事就生个五个十个的,子孙满堂,闹什么衙门的正经事不干。鸟大爷气得毒疮并发,就算贴膏药往外拔毒,脓水怎么也拔不完。鸟人气哼哼地说,我不吃这哑巴亏,我不住这窝囊地。 其实,像鸟大爷这样的人,平日嘴头子不饶人,心比豆腐还善良。人走啦,心还在。就算死了骨灰也不送回来,魂早已散化在乡土里。与其在这里憋死,倒不如出去学个手艺挣点钱。据说这镇里要做事要有头有脸都得靠钱,有钱好办事这话谁不知?鸟大爷您有了钱,不怕说话女人听了心里直打鼓,只怕男人听了酸的是醋。这年头,还有啥不可能的事,又有啥可能的事?

文字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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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可以感人,文字也可以杀人。写的人有心,写是无心人。人和文字作战,被文字俘虏了。锵一声铐住了双脚,夜半使刑号声凄厉。写的人糊涂了,明明握笔,却被文字制服。到底文字是真的,还是人是真的。把人写进了字里,字也就活了。活在人的日子里,人却活在文字里。文字蠕蠕爬行,人且痒痒瘙心。 文字可以暗示,文字可以诠释。写的时候字大声响,四面楚歌时拿橡皮擦删掉,白纸去了字,格外的静寂。有时文字也有情绪,有勇敢的白天,也有惊悚的夜晚。白天的句子写得神气昂然,天黑了同样的句子垂头气丧。对着明月发誓,写时无知读时读错。早知文字多辛苦,悔不当初学冶银。 文字可以挥书法,文字可以谱曲唱。文字可以写小说,文字可以作报导。写字的人越写越激动,读的人越读越冲动,听的人听了煽惑鼓动,写的人无动于衷,读的人出言恫吓,听的人拍掌附和,写的人看了冷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文字写成词唱得琅琅作浪,浪花涛涛歌声嘹亮。文字写歪了政治正确扭曲了,听的人哈哈笑了也爽了,身边的人怕了胆也怯了。质权者被侮辱怒了疯了,下个马威把人压了押了。宦官有的是免死金牌,宦官有的是斩监侯令。写的人只有笔,唱的人只有声。拿走了笔拿走了声,万籁俱寂。

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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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要相片,难倒我了。对着相机,就浑身不自在,很怕在流动的时间里定格。我是《蜡笔小新》里的动感超人,在电视银幕里叱咤风云,出了银幕只是张漫画平面图。 出门旅行必带我的canon G6。拍景拍人随意,先决条件是我捉相机。要把我摄进镜头作交代,就得远远的人小小的。 有时朋友忍不住镜头忽然一转对着我卡喳一按,我总会以最灵敏的听觉最神奇的速度,摆个令人看了堵火气得暴跳的姿势,叫你拍了也不想洗不想印。 话虽这么说,多少还是有失策的时候,留下几张还配插进相簿的相片。翻翻看看,神了。怎么不同环境有不同的脸像,不同的伙伴有不同的模样。难倒外国的天空比较蓝,树木比较绿比较壮,衬托出比较娇媚的脸庞?莫非身边的朋友比较潇洒,心情比较舒畅,摄入镜头的风韵比较自然? 相片可写实啦,而且还写时哪。读过鲁迅的《从孩子的照相说起》,说他孩子在日本和中国拍的相片,完全两个模样。日本照的顽皮活泼,中国照的拘谨驯良。后来他想想,觉得是因为摄影师的表情和指示,照住了那一刹那的变化。 记得在柬埔寨拍摄当地孩童上课的状况,很寒酸。三面墙壁没有窗,前面空着一片省了个门,两间科室就是学校了。孩子们穿拖鞋上课,老师教得还挺用心的,看了心好难过。那时我在暹粒,名胜地,照的一系列相片现在看还会酸酸的。 后来家里雇了个年轻貌美的柬埔寨女佣,有日聊起提到她上学的情况。原来她住的乡下,学校连黑板都不用了,教课写的是白板用的是标记笔,读书可以读到上大学,骑机车进城还可逛广场见见蜡了头发的男孩们。 那些在柬埔寨照的相片,我偶尔还会夸大的说得凄凄惨惨,让朋友看了听了泪满眶。 那新闻照那些沙龙照,捕捉历史性的那一秒,总是很震撼很骇然。谁晓得那一秒之前故事是怎么样,一秒后又变怎么样,就单单拍摄的那一秒定格了,纳入历史了,为后人留下了摄影师诠释的那一秒,也可能只是当时很美很伤,平面上很好看。

1985华文学会《文轩》的陈年旧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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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帮我找到《文轩》的朋友,你最棒!

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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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框在柬埔寨的废墟,所有繁华过堂皇过的岁月,停驻成一幅单调的黑白画面,看了心碎。这时一只白鸽飞过,停在不远高高的古迹上,静静的望着我,沉寂得有些可怕,安详得教人慌张。伸出手白鸽你靠过来,他扑扑翅膀只换了个地方,停得一根羽毛轻轻落下。 我们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白鸽和我,还有一堆掉了头缺了手的雕像。一切像很久以前,一切又像多年以后。披着橘色袈裟的出家人,光着棕色的膀子缓缓走过。身后跟着前世的承诺,随着身前来世的步伐。每一个轻盈的脚步,居然廝磨一地的尘沙。摇曳的袍子撩拨今世的平凡,飞一天紊乱的情伤。 出家人坛前点一支蜡烛,望着一闪一跳的火苗,蜡泪烫脸烧心,蜡心燃结蜡花。白鸽悄悄在我身边飞落,羽毛不经意的轻抚我脸颊,触动是火速的煽惑,潸然蜡泪,灼热情感。我说鸽子啊,你翅膀别扑得太够劲,把火苗熄啦。这可是来世的许愿,来世的期盼。出家人此时跪下默默吟诵,逐渐替代了我对白鸽的呢喃。 就这样的一个下午,也可能是一万个下午,前尘后路,无始无终。白鸽飞过,白鸽降落,白鸽飞走,白鸽回首。我就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他。多年以后,化成遗迹,碎成石砾,吹成沙粒。白鸽你有天老去,记得躺在这一片土地,与我安息。

牵我手

牵我手 杨艾琳词曲 无所谓 飞就飞 跟你说 不琢磨 可是你 从经纬 思天地 不违规 不越轨 如果你有恐惧有迟疑 我愿意画成画挂在壁 只供你看写意 不走进你生活里 疯了吧 乱了法 忘了吗 不想啦 手颤抖 泪在流 跟你走 不回头 牵我手

变形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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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的《变形记》里,推销员一觉醒来,变成一只大甲虫。变形前他已经是一个无助的可怜虫,为了满足家庭成员的生活与欲望而放弃人性特征。他悲惨的命运,象征社会上的弱势群众如何放弃人权而成全部分强权者反复无常的欲望。推销员变成的“虫”,正确的从德文翻译应该是“寄生虫”,正如推销员的家庭如何寄生在他身上,而现在他反之寄生于家庭。为他带来食品的妹妹逐渐厌恶他,原本依靠他的家人因此轻蔑他。 他宁可选择做羞愧的虫,也不愿当绝望的人类。他宁可活在脏污的环境,也不愿改变麻木不仁的人生。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认为,推销员变成甲虫,硬壳之下其实有双翅膀,如果他知道他有能力飞的话。 楚怀王早年信任屈原,但由于性格耿直遭到小人诬陷,加之他人谗言排挤,逐渐被楚怀王疏远而被逐出郢都,再流放江南。 《离骚》有言:“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说那些党人苟且偷安,走向绝路而不思反省。“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即使花谢了也没什么好悲伤,痛心的是众多香草已变了质。“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那些党人争利夺权,孜孜以求地追逐功名利禄。“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他们都猜忌着别人而原谅自己,彼此间勾心斗角,相互嫉妒。 屈原后来在绝望和悲愤之下,怀抱大石投汨罗江而死。 大甲虫放弃改变的权利,贬低原始人性求进的本能,始于无奈、无助、无补的心态。为证明他“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悲愤难挨的屈原最终自尽,政治理想也殉葬了。 儒士懦夫!被掠夺自由当宿命,口号喊得震天价响,理念被挑战时全盘接受。拔枪的姿势像周润发那样气势磅礴,掏出来才知原来是把假枪。当政治人物一致对着春宫照手淫时,平民百姓一律背着魔鬼静坐修禅。是与生俱来的迷信吗?承受命运的安排,如夫妻般,一年窝心,二年委屈,三年认命。当国家政治已病危在夕,政治人物只换了个面具,人们就沾沾自喜,为似是而非的说词不亦乐乎,也有始终不痛不痒之庸士。916与否,不是变甲虫就算,不是殉道悲壮,家国思索,匹夫有责。像大石重压下顽强生长的幼苗,从隙缝间长成对现实关怀的大树,开枝散叶成批判性的审视。这时,老舍会说:“我爱咱们的国家,可是谁爱我呢?” Phillip Glass The Metamorphosis

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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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舟一叶,河光月影,有渔夫者,披蓑戴笠。两岸猿声,此起彼落。为夫者横眉冷目,英风豪气。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渔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舟过千山,高不胜寒。仇雠敌患,匪帮盗寨。刀光剑影,腥风血雨。渔夫独木,只手孤剑,昂首阔步,奋然前行。 朝廷闻风而起,仗官势讲官话。营私舞弊,做贼心虚。穿山越岭,兴师问罪。剑拔弩张,渔夫匹马单枪,仗义执言。贼官老羞成怒,口沫横飞,含血喷人。渔夫口诛笔伐,侠肝义胆。根性为善,勇武仗义。 此夫无懈可击,众官众匪无地自容。渔夫从此深居简出,偶尔河上一扁轻舟,远处琴瑟知音,悠然心会。官匪渔夫,天渊之别。唯渔夫者,扣舷独啸,苍穹笑傲。

陆庭谕老师表扬晚会-《壮士千里》

壮士千里 杨善勇词/杨艾琳曲 天空黑过才变蓝 夏季热过就会凉 幼苗瘦过才高壮 梅花冻过就瓢香 大海拍过才变岸 流水冷过就化霜 金子黄过才闪亮 土坯烧过就叫砖 忧心了,一世纪,壮心不已 坚定了,一百年,侠义站起 火烧了,他在那里,天地养正气 亮起了,他在这里,华教开千里 冰天雪地,他挺起,浩然正气 惊天动地,他举起,皓月十万里

猫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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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女双手套着一圈粉红色的毛线,找人和她玩帮她翻。我告诉她这游戏叫“猫的摇篮” (Cat’s Cradle)。为什么叫“猫的摇篮”?她问。“猫的摇篮”这种游戏很多人小时候都玩过。游戏需要两个人,双手的手指穿过毛线或橡皮筋,来回反复的相互交换,通过不同的组织方式,可以做出猫的摇篮和别的图形。中国人叫“翻花绳”。只是, 翻出的線圈里,既沒有貓,也沒有搖籃。只是一场哄小孩的骗局。 冯内古特(Kurt Vonnegut)的名著“猫的摇篮”,说一个对人类絲毫无情感无道德的科学家,发明了一种足以令各种液体冻結,号称冰9的物质,死后分给三个子女。子女后来去到一个世上最穷困的小岛,岛上所信奉的宗教有个至高无上的仪式,是两个人相贴着赤裸的脚板,据说会带来平和的快意,可是一旦被发现即被独裁统治者判死刑。可笑的是统治者认同这宗教,却法制查禁。这独裁者自相矛盾荒腔走板的治国方式,使其社会处于巨大的恐怖之中。宗教领袖与政治头目表面上势不两立,实际上互相利用。独裁者以权位交换到一颗冰9,因癌症而吞冰9自杀,尸体变成冰块。谁料到一架飞机失事恰巧撞毁皇宫,冰尸堕落海洋,地球一切液体因连锁反应而几天之内结冰,散落的冰9因而导致世界毁灭。 冯内古特以他一贯的黑色幽默,取笑人类制造不值得制造的东西,知道不值得知道的事。沾沾自喜其实处境尴尬,任由科学与政治摧毁和控制状态。“翻花绳”翻出七十二变,变个五花八门,门里门外群臣进谏,门庭若市。又有棍蠧栓通市虎,恐吓乡愚,索诈鱼肉。非肉眼可见,慧眼乃能见。见机行事,见风使舵。紧把舵盘,企图挽救倾侧之舟。风卒起,不能舟,遂以溺死。欲求死而复活,愧如“猫的摇篮”,变来变去,只有花样,没有猫猫,也没有摇篮。 Cat Stevens Cats In The Cradle

陆遥知马力-陆庭谕老师表扬晚会

陆遥知马力 杨善勇词、杨艾琳曲 是昨天的狙击 你昨天的身影坚定如一 是今天的荆棘 你今天的步履没有迟疑 是明天的紧急 你明天的足迹付尽全力 陆遥知马力,如风化雨 陆遥知马力,如雷响起 陆遥知马力,如光飞激 陆遥知马力,如电冲击 是前生的印记 你前生的助力铜墙铁壁 是今生的记忆 你今生的接力化险为夷 是来生的期许 你来生的奋力改天换地 陆遥知马力陆-庭谕老师表扬晚会

不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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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个人强奸一个女子过后,受千夫指,一个记者前来采访。强奸犯指着记者说:“你看,我被人骂,都是你害到我这个样子…,你要负起全部责任!”记者不知如何应对,结结巴巴说:“不..不.. 不是我,是我的同事负责采访,你去问他。”疑问是:1.记者也同意强奸犯被骂是因为报导的关系。 2.记者怕惹是非赶快推卸责任。 3.记者分不清事情来龙去脉,糊里糊涂去采访。 4.记者无法判断是非,他人说是即是。 记得当年写广告歌糊口,往往歌被录用,电台电视台播了,钱没收到。每次拨电话给制作公司,电话那端总是这么说:“我又不是不给你,我收不到钱,现在没有啊。”说得理直气壮,都是我倒霉,人家没有又不是不给,是不是? 有一种山羊,只要稍受惊吓,即刻晕倒地上大概十秒钟。农场一般上饲养这类山羊为诱骗野兽,当比较高价的山羊纷纷逃跑时,这种山羊顿时晕倒,四脚朝天,轻易的成为牺牲品,为猎食者享用,如此的保全有身价的山羊性命。“高”羊说:“都是你,狼来了。”“庸”羊说:“不是我,都是他!”“晕”羊说:“真是我?” “晕羊”失去知觉的几秒之间,承担起别只羊的风险。甚至死得不明不白,成为名副其实的代罪羔羊。 “都是你。”的绝配是“真是我?”,“真是我?”的绝配是“都是他!”。如此推卸责任,我的事变成你的事,你的事又变他的事。他因你的事道歉,你因我的事不买账。你的理论具备争论性,我的判断很差劲,都是他不会都是他不对。如此推论,结论渺然。如此行政,家国必亡。 One Republic Apolog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