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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青黄能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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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盛会与净选盟 2.0 合作,联办“绿黄联盟 3.0 ”有可能吗?有,当然有,因为绿色盛会 2.0 委员会主席黄德向媒体表示,两个组织“拥有很好的伙伴关系”,所以合作的可能性很高。那么,绿黄联盟有好处吗?那就要看好处指的是什么了。 如果旨在人多气势大,那黄潮绿涛说不定能激起千层浪,突破 709 加上 226 的几万人潮,怒吼在草场,咆哮在街上,在 Bersih2.0 和 Perhimpunan Hijau2.0 后,创造一个 3.0 的历史。但是,对那些坐在高耸的钢骨水泥冷气房里的决策者而言,人多能否吹动他们的一根毫毛呢? 首相纳吉说了,“他们的做法并无法解决问题。我们(政府)在寻求一个获得人民接受的方案之际,不会影响我们的这项投资。”让我们擦亮眼再看一遍,是“不会影响我们的这项投资”,句号。 许多人都发现,非常地不如既往,警方对反稀土的大小集会都配合得恰到好处,搞到面书上竟然有人抱怨,说好的催泪弹呢?说好的水炮车呢?结果网上盛传类似 Bersih2.0 的示威游行手册,最终用不上场。 为什么和其他示威抗议活动相比,警方在这个课题上双重标准对待呢?从心理战略的角度来看,我吃你的大蛋糕之前,先让你许个愿,吹吹蜡烛也无妨,再请三五个朋友一起唱生日歌助兴。等你心里舒服一点了,再看我独自享用大蛋糕的馋嘴样,也不觉得那么恶心。毕竟,这是一门大生意啊。 如果纯粹要求政府关闭莱纳斯稀土厂,绿黄联盟成效如何就难说了。绿色盛会 2.0 反稀土,而净选盟 2.0 主催干净选举,换言之,一个是环保课题,一个是民主选举。如果硬要把两者扯在一块,都算是人民的诉求。但是,当你同时把两个不同领域的诉求抛到决策者的面前时,他能怎么做?如果他答应 A 却不答应 B , B 肯定吞不下那口气。如果他答应 B 却不答应 A , A 肯定纠缠不清。但是他不可能同时答应 A 和 B ,因为在群众压力下妥协,他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上混?既然如此,他索性 Say No to A 和 B ,到时两败俱伤,皆大不欢喜,难道又劳民伤财 4.0 、 5.0 、 6.0 ,一路 point 下去么? 干净选举的诉求由净选盟全心处理,环保课题则要结合所有反公害团体,反稀土、反山埃、反高压电缆、反水坝、反炼铝厂、反石化厂等等,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强大的反公害联盟,请专家...

与其3.0不如烧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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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格宾莱纳斯稀土厂计划毒或不毒一事,想活命的都知道它很毒,想捞一笔的则说不毒,还藉科学说根据。当然,马华总会长蔡细历所言极是,想借机捞政治资本的大有人在,但这是题外话了,因为发起反稀土活动的团体非政党所属,即使政客想趁机捞取些利益,也改变不了反对者的初衷。还是首相纳吉的至理名言说得好,“你帮我,我帮你”,你为了各种利益,我纯粹想活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与机会主义者携手对抗到底。 相遇在 226 “绿色大集会 2.0 ”的朋友,见面都以绿色的方式嘘寒问暖:『你说,今天有多少人啊?』只要把官方提供的数据乘二,再把非主流媒体提供的数据除二,大概就是实际的出席者人数。如今,反莱纳斯的组织算是大马反公害的大哥大,这场战怎么打下去,细佬都看老大你了。其他反公害团体皆风尘仆仆英雄千里赴会,热心的武吉公满反山埃委员会为了赴英雄大会而募捐包巴士。除此之外,万绕反高压电缆委员会、金马仑焚化炉委员会、原住民代表,还有保苏丹街的艺术分子都纷纷与会。其他州属则同步进行集会,诗巫的绿色盛会除了反稀土之外,更声援万年烟炼铝厂的受害人民,同时质疑砂州的 12 项水电计划。 其他的反公害组织参与以反稀土为主的“绿色大集会 2.0 ”,对他们有什么帮助?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数,如果结合所有团体的力量,大佬有时更换角色当细佬,细佬偶尔挑起大佬的扁担,大家为彼此的课题出力,同时参与彼此的抗议活动,这种交流和凝聚力会烧成一团火球,蔓延快,火头劲。 绿色盛会 2.0 委员会主席黄德 恫言 ,政府不在盛会后的 24 小时内关闭莱纳斯稀土厂的话,他将 发动 “绿色盛会 3.0 ”大型集会。老实说,若还需要发动 3.0 、 4.0 甚至于 5.0 的话,不止劳民伤财,还很不幸的,验证了首相的说辞:“他们的做法并无法解决问题。我们(政府)在寻求一个获得人民接受的方案之际,不会影响我们的这项投资。” 但是,若大家突破关心切身问题的心态,以更广阔的视角和更高的责任感去争取大家应得的权益时,所有反公害的团体结合了,力量也就更凝聚和强大。这时候,火球的火势就不简单了。至于它是否会影响政府“这项投资“,或其他大大小小的“投资”,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本文刊登于28/2/2012《东方日报》龙门阵)

唉呀,没有用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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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很生气,因为他学院的许多朋友于1月17日至19日到邦咯岛一游,回来10天后住进马大医院。大约2月中,院方才诊断,50多位不舒服的同行患者中,约20多位患上了基孔肯雅症。而其中一位则染上一种院方无法诊断的病症,院方表示以医治鼠尿症的方式医疗患者,一个月后他终于出院。 我的朋友生气的是,这段期间,有关当局没有对外公布这项消息。基孔肯雅症主要传播媒体为黑斑蚊和埃及斑蚊,发病潜伏期为10天左右。换言之,这一个月来,带菌的蚊子在邦咯岛飞呀飞呀叮呀叮,逍遥自在。事后,甫建竣一年的学院顺利通过卫生局的检查,而没有随行的同学亦无类似病例。 据悉,患者们下榻的旅馆卫生设施欠佳。而这间以某海上鸟类命名的旅馆,后来也休业一段时间,因为老板和员工身上发现了同样的症状。但是,据《光华日报》2月13日报道,霹雳州卫生事务委员会的行政议员拿督马汉顺表示,“当局已派员前往调查有关别墅但证实没有病例”。他同时“怀疑(患者)是从其他地方感染到基孔肯雅症,而不是在邦咯岛染上。” 故事讲完了,我打抱不平,认为人民有权力第一时间知道的事,有关当局就不该隐瞒。但是,我的朋友很无奈,他最后抛下一句:『唉呀,没有用的啦。』 有些事情我们已经习惯,对待这些事情,我们不假思索惯性反应,却忘了作为人民的权力。我们辛苦挣钱,乖乖缴税。而执政者的责任是什么呢?是不是应该把纳税钱用在人民的身上,造福人民呢?这个问题人民不只问了,而且常问,问到某个程度,索性自问自答:『唉呀,没有用的啦。』 虽然比起n年前,一些人的公共意识提升了。但是,大多人已陷入昏迷状态,只要拔掉呼吸器,公民意识大可告一个段落。许多人听到环保与人权的议题,都表示愤怒,把茅头指向执政者,声称下回大选休想得到他那一票。但是怒目切齿后,收尾总是那一句:『唉呀,没有用的啦。』 许多人说,搞环保搞人权换政权是搞革命,革命的事与我无关。也有人说,革命是一种浪漫。很可惜,这不是革命,而是保住自己的一条命,让大家活得安心一点,下一代的前途好一点,所以一点也不浪漫。在民主制度之下,Who’s The Boss?大家都回答是人民。然后,我们看着孩子的双眸,对自己有能力做却不曾做的事情问心无愧。这就是大马,但愿自己保佑自己走出黑暗。 (本文刊登于22/2/2012《东方日报》龙门阵)

No Fear,No Bounda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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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每一个环保课题,不同阶层和领域的人都有不同的认识和理解。对一般人而言,环保是垃圾分类、拒用保丽龙、自备环保袋、把水龙头关上、收集雨水浇花洗地、买有机菜做酵素回归自然。全球气候变暖是一个比较遥远和庞大的问题,毕竟,我们还活得好好的,下班可以唱K上面书。 但是,自从日本核泄漏的事件发生后,大家觉得问题靠近了一点,至少事情发生后,生鱼片销量下跌,人们主动和海产保持距离。即便如此,善忘是人类的美德,过了一段日子,到餐厅点的还是美味的生鱼片寿司。 后来我们进步了一点点,有些人对武吉公满的“抗山埃保家园”活动略有所闻,有的则听说万绕建高压电缆危害健康。至于巴贡的巨型水坝工程,隔了一个南中国海,影响的是平日和自己没打交道的原住民,知道的人就停留在知道的阶段,没有煽情而平淡无奇。而关丹反稀土的活动则进行得如火如荼,即使不懂科技和数据的平民百姓,大致上都懂得SAY NO TO LYNAS。 曾经只有社运人士在搞活动,如今因课题关切自身健康的居民,也主动搞起抗议活动来,即使家不在关丹的大马人民,也踊跃参加集会。虽说还有许多冷漠的人,如今,大马人民确实迈前了一步,大家都懂得No Fear才有改变的硬道理。 当然,很多时候媒体还是操纵着人民的环保和社会意识导向。主流媒体或非主流媒体因各种关系,选择性报道和报道偏颇在所未免,人民也因此选择性关心课题。但是媒体没有告诉你的,还有很多。比方说,当大马人民为了稀土厂一事彻夜不眠时,他们或许不知道,砂州的Balingian经营了两年多的炼铝厂的空气污染,已导致大约2千长屋居民健康受影响,包括呼吸困难、咳嗽、哮喘、皮肤病等症状,生计受损,厂周围200米内寸草不生。这资讯对反建稀土厂有没有帮助?原住民的困境与我无关吗?相信不难回答。 No Fear之后,应该No Boundaries。选择性在热门课题上起哄、关切危及自身利益的课题,同时过度依赖媒体,尤其是网络媒体和社交网络这伟大的神,是一种自设的局限。若能跨越自扫门前雪的心态,尝试把目光放远,本来表面上事不关己的课题,很多时候其实就是我们呼吸的空气。当各组织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被官方扭曲的所谓“发展”时,力量岂非更加强大? (本文刊登于15/2/2012《东方日报》龙门阵) *请点击Leerang Bato关于Balingian 渔夫的短片:

这是根治的决定性时刻

元宵节前夕,骤雨初歇。苏丹街临终回光返照,热腾腾的气氛似那对全身漆白的男女,不是该凤冠霞帔长袍马褂喜洋洋拜天地么?可是他俩跪坐在街边焚烧冥纸,旧影未逝,老街已殁。 苏丹街点灯祈福活动吸引了两、三千参与。大家都带上专业的摄像机、录影机和脚架,拍摄显得匆忙,深恐瞬间一切流逝。从街头到巷尾,福音堂、人镜白话剧社前、积善堂旧址、百代影社和乐安茶室各点,艺术演绎者载歌载舞把群众的情绪推到顶点。 来自Kampung Bandar Dalam由MUAFAKAT领导的Kompang鼓击队出现在数千个华裔群众里难免突兀,但是他们声声都击痛了,或是“激动”了与会的华裔。啊,马来同胞也感同身受。非也,因捷运工程而即将消失的,不止是几栋老建筑,或华裔商店、神料店和寿板店而已。击鼓的巫裔群众也很彷徨,届时捷运穿越市中心也穿越Kampung Bandar Dalam,他们居住和生活的空间即将被侵占。这说明了一个许多人忽略的事实:受影响的不只是华裔,所以征地无关种族排斥,而是利益课题。 宣布捷运工程征地前,苏丹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许多人不会想起,也不故意珍惜。如今时间倒数得十分逼促,而人爱或不爱,最怕的就是失去。然而,无论是环保课题,如反格宾建稀土厂,或政治选择,如国投国阵州投民联的心态,都显示人性最真也最短视的一面。通俗的比喻可谓痛处爬,痒处挖,事不关己时总是明哲保身。即便如此,到头来就算争取到一点什么,始终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决策者何时不是想拿十元先说抽你十五,待你积怨深怒的时候,才说好吧就退五元给你吧。 到底什么是“发展”?这是老百姓和决策者的斗争,当文字被劫持的时候,决策者顺理成章地把私利诠释为“发展”。拙作 以指出,“联合国开发计划联署把发展定义为【发展的基本目的,就是创建一种能够使人长期地享受健康和创造性的生活。发展是人的发展,为了人的发展,由人去从事的发展。】”。 多完美都好,一个没有履行的决策是没有意义的,可怕的是决策者选择性履行。如果决策者所谓的发展能够“创建一种能够使人长期地享受健康和创造性的生活”,那是人民的福祉。但是,若发展最终令人民生活更困难,必须更费神费力挣钱温饱,从而降低人民人文修养的素质的时候,我想,是根治的决定性时刻了。 (本文刊登于8/2/2012《东方日报》龙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