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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W的那些年

八打灵再也Amcorp Mall对面的A&W要拆了,老友都赶在最后时刻,相约到那里回忆当年,像个告別仪式似的。 当年的A&W对面,还没有Amcorp Mall。虽然我的记忆没有它的铁轨长,但依稀中记得,A&W曾经是八打灵市民的核心,它的drive-in不知风靡了多少人。若一家人到A&W用餐,非坐在车子里享用才有意思。 做爸爸的,把车子开到A&W门前为drive-in客户准备好的泊车位,停下。他搅下车窗,让服务员把搁托盘的架子套在车窗。那时车子都没冷空调,大家习惯了车里车外一样的温度,只有奔驰时凉风扑面的分別。 一家大小非常乐意在车里等候,聊天嬉闹的情景,让现在的亲子时间显得多么苍白。当服务员把满满的托盘搁在架子上时,爸爸会问,谁的Coney Dog?谁的Onion Rings?谁的Waffle?谁的Root Beer Float?后座的小孩爭著吃,没有平板电脑的游戏干扰,大家十分投入享用快餐。 那是个吃饱饭开车出去吹吹风的年代,方言的说法是「吃风」。「吃风」这个余兴节目,总会以A&W作为圆满结束。 如果一个人没有到过这家A&W,在drive-in用过餐,没点过Onion Rings,没吃过Coney Dog,只喝过Root Beer却没加过雪糕,那肯定不是PJ人。在PJ谈恋爱,男的要点洋葱环,拉得像恋爱那么长,女的咬一半,男的咬一半,然后双双吃吃地笑。Root Beer Float的香草雪糕沾了嘴角,女的拿纸巾轻轻为他抹去,都是PJ人的恋爱回忆。 这儿附近有个公共游泳池,这一区有两间女子中学,也有间男子中学。下课了大家不分男女结伴戏水,多令人昂奋的青春故事。不晓得是游泳特別容易饿,或泳装激发雌雄激素分泌过剩,A&W说是好吃就好吃,说是好玩就好玩。 大伙感叹,建高楼咯。1965年到现在,陪伴了三、四代的PJ人。PJ人把这一区称为New Town,几十年来变化很大。最初的变化,是老一辈买菜的旧巴剎,变成高高的MBPJ大楼。这附近有家《新都》戏院,犹记得当年放学和女同学溜去看《9 1/2weeks》,好像偷吃禁果,有够纯情的。如今戏院还在,却只放兴都片了。 虽说建高楼后,A&W会在大厦里重开,但是对我们而言,它將和其他快餐店没两样了。所以,我们要在逝去之前,痛饮香草雪糕RootBeer!然后告诉小青春...

块肉余生记

新闻媒体在网络上打著吸引人的標题:「不当特警会有更广的出路哦!」。关于新疆反恐前线女特警的风采,网民热血澎湃。有的报章索性把美女特警图片当头条,说是面容姣好、英姿颯爽,图片里的美女特警和你眨单眼,努努小嘴,令你不禁联想翩翩,关于更广出路的一些事。 世界盃在巴西踢的是球,球迷看球看得不亦乐乎。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还有夹手机的特异功能。半开的梅花,一旦踢进龙门,花蕾立刻绽放。看球讲「球员的个人能力」,球员不错过「最后一次黄金机会」,来个「强大的攻击火力」,绝不乏「球迷的支持」,最后贏得模特儿合约,满载而归。 改教兔女郎叶静仪的「块肉余生记」,平面媒体网络媒体无忌奶腥,大肆报道。你承认你喜欢看,他们就是知道你喜欢。咳咳,没什么了不起,D也好G也好,什么级別都可以想像,让你在乌烟瘴气的政治氛围下,偷著乐一回吧。百无聊赖,小放纵一下,反正媒体面前,读者观眾都在同一条阵线上,you are not alone! 小青春就是乱花迷人眼,自拍上载社网,有肉共睹。出浴香照错发给父亲,美国女大学生推特上公开糗事,这样的心態,纯情得欠揍。从前坊间流传一名政客讲国语的笑话,此人说到某事令他蒙羞时,居然用了「kemaluan besar」这样的说辞,大家听了啼笑皆非。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但是如今肉肉法力无边,「kemaluan」大势已去,坦露的「kebangaan」是新政治学。 绝望会过去,波折会过去,毋庸心软,眼睛吃饱饱就是了。因为马上她们就被炸死,或毙命某海岛上。红顏薄命,芳影诱人依旧。大家继续消耗「块肉」的「余生」,发挥美学的无限空间。呃,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悲剧里找寻悲情美,试图激发最后一次激情,在她或她或她被遗忘之前。 美色与反恐,美色与运动,美色与政治,美色究竟是面容姣好,还是汹涌波涛。幸运的是,我们都没能在浪头盖过来的那一剎那间,抱住肉肉,把肉肉救出苦海。但是,我们会在肉肉沉入大海时感慨、缅怀,为肉肉守住最后的光芒,一面吃著冰淇淋,一面劈里啪啦臭骂,斩钉截铁地表示我们惜玉怜香。 (本文刊登于16/7/2014《东方日报》龙门阵)

斋戒月的最后一块糕

小时候有个玩伴,母亲是巫裔,父亲是爱尔兰人。她家养狗又养猫,大家感情很好。有一年斋戒月到她家玩,进门就见妈咪吃东西,很惊讶。玩伴说妈咪来月经,迟些才斋戒。当时我还不懂什么是月经,也不懂斋戒的目的,但这事记忆深刻,现在想起,別有感触。 老实说,几十岁了,我还不完全懂得斋戒的意义。依稀觉得,穆斯林要体验穷人的感受,以便学会慈悲。我们生活在一个允许和友族泛泛之交或毫无相干的环境里,只要懂一点「互相尊重」的礼仪,彼此不相触犯,就相安无事了。 近来因为工作,认识了几位巫裔朋友。身为大马华人,对种族的敏感度相当高。和他们在一起,我特別小心。比方说,有时讲课难免提到「Gospel」的音乐特性,在巫裔面前我会有所保留,因为我不知道「互相尊重」的尺度在哪里,深恐隨时踩到地雷。 许多华裔朋友和我一样,在一知半解的状况下,和友族勉强相处。即便如此,不少华人很喜欢三、四点到巫裔经营的路边开斋摊子买东西吃。一年一度共襄盛举,买的时候难免有点「kiasu」。 有一天,友族朋友说:「如果你之前那一餐是12个小时前,这12个小时里,你滴水不沾,很饿很累。这时候,你到开斋档口买吃的。但是,偏偏有一些和你爭著买熟食的,是一个小时前才用餐的人。他们和你爭你喜欢的那最后一块糕、一包饭或一块煎饼。朋友,你怎么看这些人?」 当时我很惊讶,带一点歉疚。你们饿了12个小时,我的同胞竟然和你们爭著买吃的,汗顏啊。 除了我这种「原谅我的人踩到地雷」的心態,多数华裔的解读则带著种族色彩,认为朋友把宗教对自身的考验,付诸在非穆斯林身上。如果斋戒得那么委屈,不如不斋戒算了。 感谢我们的政治环境,那培养神经质的温床,令我们巧言辩辞防御。但是巫裔朋友解读朋友的话,都安慰她说没关係,要是喜欢吃的都卖完了,明天还有啊。有的表示,至少你知道,你喜欢吃的,別人也喜欢。 兼听则明,友族朋友听了双方的说辞,想起他教授说过:「当人处在飢饿的状態下,好与坏失去了意义。飢饿令人失去理性。」对她而言,那是上苍给她的考验。让饿的人先吃,是一种礼貌。 如何解读最后一块糕,因背景、环境、教育及思想的开放而异。我们总是认为自己已经包容对方,为何对方还斤斤计较?其实很简单,我不饿,最后一块糕让你。 (本文刊登于14/7/2014《东方日报》龙门阵)

流浪是一种伤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市民,首先,我们必须从首相署部长东姑安南的立场,看待罚款佈施者及取缔乞丐与流浪汉这件事情。 从东姑安南发出的文告,我们发现他的出发点如下: 1.乞丐与流浪汉露宿街头,尤其是旅客集中的地区。他特別声明,这些人睡在「不乾净」及「容易感染疾病」的地方。 2.大部分乞丐在商场前乞討,製造了社会及安全的问题,並且有毁市容,给游客留下不好的印象。 3.有些集团安排乞丐在闹市乞討,而且收入不菲。 4.根据2013年吉隆坡市政厅的调查,965名流浪汉中有125名是外来者。 5.东姑安南也意识到,流浪汉之所以流浪的原因,是失业、贫穷、精神病、没有自制能力、被家人遗弃、癮君子、出狱的人及乐龄人士。 6.他非常关注Lot10方圆2公里范围內乞丐及流浪汉的出没,还有「公益厨房」发放食物的佈施活动。 7.取缔后將交由大马皇家警局、移民厅、社会福利局等单位处理。 8.联邦直辖区部及吉隆坡市政厅將物色恰当的地点,供非政府组织佈施给流浪汉收留中心。 9.这两个政府部门也將提供如下的服务:舒適及安全的棲息地、医疗服务、登记以便获得福利部的协助、洗衣服务、辅导等。 从这几点我们可以看到,东姑安南用心良苦。因此,我们根据这几点,討论这次行动的逻辑及效率。 东姑安南知道,流浪汉及乞丐的来源有二。一,是国外运来的;二,是社会製造的。 首先,我们好奇,「乞討集团」如何进入马来西亚?这些天生残疾或「被残疾」的外来者,是否必须经过正確的管道,也就是通过移民厅,才能合法入境大马?既然吉隆坡市政厅调查后,发现13%的流浪汉是外来者,移民厅是否也应该负起部分责任,严加管制? 再者,失业、贫穷、癮君子、出狱的人,都是因为不健全的制度导致社会失衡而造成的问题。取缔留宿街头的癮君子不如先取缔毒品,以此类推,治標不治本根本不是长远的解决问题。政府及利益集团大肆「发展」乡区,伐木、开矿、大型油棕园、填海等活动,把这些人民赶尽杀绝,无法生存。许多重置计划都成了失败的例子,狩猎的没有了森林,务农的没有了土地,海域被填海活动破坏,渔產大量减少,渔民陷入了贫困的水平。 因为流浪汉大多没有亲属或失联了,令人担心取缔后的安排工作,会否被居心不良的人士利用,作为器官买卖或为死囚顶「命」的不法行为。 (本文刊登于6/7/2014《东方日报》龙门阵)

为小朋友写歌 【我不跟你好了】

这是我为第一集【Fun Fun 小营地】写的歌曲。 【我不跟你好了】 词曲:杨艾琳 “我不跟你好了 你总是这么对我说 我不跟你好了 可是我不知为什么 我不跟你好了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 我不跟你好了 别这么说我心里好难过 当你需要我的时候 我已经走得很远了 当你想起我的时候 也许我已经忘记了 朋友之间就是这样 有些事笑了就忘了 我跟你好了 你跟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