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

目前显示的是 七月, 2011的博文

许长发被精神病的39小时(预告片)

图片
周泽南出品:许长发精神病的39小时(预告片),这不是一部关于 ​许长发个人的记录片,而是关于警方如何和医院联手欺压百姓的丑闻 ​。

外国人的话

英国作家Patrick French是个印度通。他不单是个历史学家,还是一个懂得说故事的历史学家。 虽然,Patrick French于1997年出版的【Liberty or Death – India’s Journey to Independence and Division 】反应褒贬不一,在印度,有些人甚至建议把它列为禁书,但是,奈波尔(V.S Naipaul)授权他写的传记【The World Is What It Is】,荣获美国“全国图书评论奖”,被“纽约时报书评”列为2008年度十大好书,认为他创造了一个新流派,既是在传记中忏悔。 印度通Patrick French如何形容印度人呢?在2010年出版的【India: A Portrait】中,Patrick引述一个朋友传给他的趣事,是为序。话说一个身在纽约的印度人向银行申请贷款。他告诉负责贷款的职员,他将要到印度公干两周,因此他需要借5千美元。银行职员说按照手续,他必须给银行一些东西作为抵押。于是,印度人把停在街边的法拉利车钥匙和车卡交给了职员,职员把法拉利开到银行的地下停车场停放,顺利成交。 银行董事和其他职员都觉得这个印度人太荒谬了,怎么用25万美元的法拉利换取区区5千美元的贷款呢?大家把他当笑话消遣了两周,印度人回来了,分毫不差地缴付5千美元和15.41美元的利息。 负责贷款的职员说:『先生,我们非常高兴和您做生意,但是我们有点疑惑。老实说,我们查了您的背景,发现原来您是个亿万富翁。好奇的是,为什么您需要借5千美元这么小的数目呢?』 结果印度人的回答令人莞尔,他说:『试问,在纽约什么地方,能找到两周仅仅15.41美元的停车费,而两周后车子安然无恙呢?』 Patrick French如此引述,意在消除一般老外对印度人的刻板印象,认为印度人是饥荒的贫民,或迷信的民族。故事把主角放在世界上一个最先进的城市,印度人不但没有在地理位置上吃亏,反而用机智占了美国人的便宜。 一个国家的历史和趋势从外国人的角度来看,往往比国人更能带来新鲜的体会。就如来自特立尼达岛的V.S Naipaul写伊斯兰国家,一本【Among the Believers: An Islamic Journey】再接续集【 Beyond Belief: Islamic Excursions among the Co...

许长发被警方送去精神病院!

在他坚持警察陪同之下,进医院检查后,居然发生这种事! 请看之前的帖文。

许长发被捕被打被捕被打被捕被打

图片
许长发709前一天示威被捕,709后千多人放了出来​,他还在里面。出来了,在里面被打,后来又被捕回去。今天早​上获释后寻求治疗,随后欲举牌行走到安邦捷运站,半途又被捕,再​被打。他坚持要警察带他到医院验伤,照片为证。 这是载许长发到医院的警车。 这是监督许长发的警察。 许长发的police report,投诉没收他的海报,把他推倒等等。 (以上图片与报道来自资深原住民纪录片工作者。)

英国人的幽默

图片
马国首相伉俪在白金汉宫觐见英女王,首相夫人一身浅蓝色的马来装,穿着体面高雅且含蓄。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毫不逊色,一身黄色的连身裙,效仿大马皇室的颜色,亮丽辉煌不失端庄。衣着本身会说话,两者气派非凡,相映成趣,相片在网上一度广为流传,使网民爱不释手。 朋友曾经推荐两篇陶杰的文章,政治家过招的艺术在作者笔下妙趣横生。陶杰写温总理出访英国,参观莎士比亚的故居,英国人安排了一个戏码,请温总理观赏【哈姆雷特】这出戏。莎翁的【哈姆雷特】说的是王子复仇,但因王子性格优柔寡断,在刺杀叔父克劳迪的关键时刻,居然犹豫不决,迟迟不敢下手,这恰恰和温总理左右为难的处境雷同。香江第一才子的英伦岁月不浅,深知英国人的幽默和内敛,英方请温总理看戏,确实是戏中有话,以戏剧来表述英国人的政治立场。懂戏的人看了不禁会心一笑,温总理恐怕闷在心头痰吐不出口。 话说回来,一件事情发生在某个时段,而造成耐人寻味的话题,可能纯属巧合,也可能精心设计。一个国家的政治艺术修养,绝非一朝一夕就能修成正果。幽默人和被幽默需要一定的气度和修养,幽默人的时候,若拿捏精准恰到好处,不失为一件利器,杀人不滴血。 说到英国人的幽默,难免想起70年代英国的电视喜剧蒙提派森(Monty Phyton),派森一派把英国喜剧推向顶峰,靠的是荒诞的幽默。蒙提派森放大和扭曲禁忌,再插科打诨一番,诙谐逗趣之余,嘲讽的是谁,不但一眼就看出来,观众还笑得痛快。 蒙提派森的剧场版电影《蒙提派森和圣杯》有一幕,国王来到郊区,问在劳作的当地村民,他们的主子是谁。他们表示没有主子这东西,他们每周轮流充当执行官,但是执行官的所有决定必须开会以2/3的多数票通过,方可实行。村民唠叨不休,国王大怒,说朕命令你们安静!村民觉得有趣:『命令?你以为你是谁?』国王道:『我是你们的国王。』村民不假思索地答:『可是我并没有投你一票啊。』接下去两方产生冲突,国王大怒开始动粗,村民大喊:『快来见证这制度继承的暴力,Help! 我被镇压啦!』 (本文刊登于20/7/2011《东方日报》龙门阵)

白毛政权下的效率分裂症

我在古晋被精神分裂,绝对不是因为生理状态,而是来自砂州政府的双重标准。开始,甫从诗巫办了事过来古晋的朋友,埋怨诗巫脏、诗巫吵。但是,古晋环境很干净,和政权恰恰造成对比。古晋不止干净,还很安静,车来车往都不响喇叭,没意见就是没意见,响什么的响。709都门闹得热哄哄的时候,砂拉越河的水面安逸祥和,其实水里沉重得纹风不动,不能动,不想动了。 河边附近一家咖啡店的老板说:『古晋的生活节奏很慢,我去吉隆坡反而不习惯。』街上的当地人拖曳着脚走路,长长的影子跟随在后,恍惚之间,以为在黑影里看到了首长。手机响起,首都的朋友以为我在都门,问在哪里集会,说话速度够快够逼,电话里尽是吵杂声。我坐在一辆很宽敞很舒服的巴士上,吹冷冷的空调,和一班乱七八糟的外国人前往“热带雨林音乐盛会”。 巴士专载送欲往Santubong参加“热带雨林音乐盛会”的人们。上车一看,大部分是年轻老外。有个老外很惊讶,说一辈子没坐过这么豪华的巴士。老实说,不单是我,同行的朋友也有同感,声称他乘搭同一个公司的巴士,从民都鲁到古晋,一趟路程超过11个小时,长途折腾,怎么没有这么一流的待遇。 巴士准时开行,准时抵达。当晚音乐会人潮汹涌,半夜离开的人数固然不少,巴士一辆接着下一辆,效率指数非常高。但是,我前一天和朋友到Serikin的际遇就很不一样了。Serikin位于离开Bau大约15公里的边界,周末许多印尼人在这里摆卖商品,算是这区域一个热闹的市集。对一个正常运作的公共交通来说,一般上不应该在时间和班次的安排上有任何疏忽和偏差。 回古晋的时候,发现在街上走来走去,都没有出租车。问了当地居民,说是往前走一段路才有巴士车站。走了老远的路终于抵达车站,才发现来到郊外的郊外。在车站等车的市民说中午12点有一辆巴士,那时候是11点左右,心想等一个小时还不坏。后来那个男人乘朋友的小货车走了,12点也过了。有个腰间佩戴巴冷刀的阿伯,来回办事经过车站好几趟,陌生人也变了打招呼的朋友。 烈日当空,我们等得很不耐烦。再问其他居民,说是12点半才有车,不过周末难说,有时可能1点,或许1点半。甭问,最后我们拦货车回古晋。 然后我发现,在这里,效率有双重标准。“热带雨林音乐盛会”无论是软是硬,设备、交通和流程安排皆具国际水准。再说,砂拉越河水清澈干净,因为这条河不像砂州的其他河流,周遭没有伐木活动。放眼,古晋市区干净明亮...

另一种胡士托

那天,我情迷意乱,时间错乱,差一点以为来到了Woodstock。这里都是美丽的人儿,在嫣红的夕阳下,年轻闪亮。胡士托42年后,大家来热带雨林追忆当年,或效仿当年。但是,我不应该这么说,因为年轻美丽的人儿都不曾经历胡士托。也许,胡士托的精神长存,也或许,胡士托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精神。 音乐不是重要的部分,同类聚集才是主要的目的。来音乐会前,他可能打领带穿西装上班,她在办公室被上司吆喝谩骂。但脱下了朝九晚五的外套,他们各别戴上面具,即使面具包罗万象,他们都志在释放,借一个疯狂的音乐会,借一个集体的共同经验,一起达致高潮。 砂拉越文化中心里有一个小小的湖,那天的夕阳把湖水映照成金黄色。美丽的人儿没有浓妆艳抹,反而清凉洒脱,男的赤着上身,女的短裤很短,古铜色的肌肤黝黑发亮。他们身上总有某个部位,纹上了古灵精怪的图案。美丽的人儿坐在湖边聊天,湖中有个浮动的方形甲板,年轻小伙子撑着篙竿,抵着湖底在水面缓缓移动,甲板上坐着一个花裙少女。夕阳下,一切染成诡异艳丽的图像。 那晚,大家随意地坐在草地上,手上一罐啤酒。音乐撩人,灯光迷离,美丽的人儿闻歌起舞,肌肤散发着青春的热气,蒸腾出情色的烟雾,萦绕着草地上的几千人。有人说过,爱情是一种气氛。更有人说过,色情是一种想像。那一晚,音乐和灯光为美丽的人儿注射兴奋剂,异性同性纵横交错,亲吻搂抱并未令人措手不及,反而从容不迫。 同一天,越过南中国海,5万美丽的人儿聚集街头。大部分人知道,他们必须上街示威。大部分人知道,那是黄色敏感地带。大部分人也知道,那是为了净化选举。一部分人知道,净选盟的8大诉求。很小部分人想过,如何争取8大诉求的细节。 这也是另一种Woodstock,大家向往一个美好的方向。但是,热血澎湃地面对催泪弹和水泡车的时候,新奇的示威经验淹没了群众,大家急于分享5万人的集体经验,关于我曾经在那里、我面对了可怕的镇压、我们并不孤独、我们下回在哪聚集等等。结果,如何针对每一项诉求,付诸实施改善选举制度,反而显得面目模糊,像那一夜在热带雨林音乐盛会,集会推向高潮过后,朋友说,一般人嗨两周,有些人嗨两个月。 (本文刊登于15/7/2011《东方日报》龙门阵)

无色问答

本周媒体禁色,尤其是某一种颜色。所谓色既是空,空即是色,既然如此,不谈也罢,反正颜色不过是视觉上的认知,颜色背后才是民主的本色。大家不妨请精神紧张放个假,读读无色问答轻松一下。 问:最近哪一部电影最好看? 答:《功夫熊猫4》。因为不必靠想象,正义永远至上。 问:如何解释“饮水思源”? 答:那要搞清楚喝的是谁家的水了。有些人的水不能喝,因为喝了他会一辈子要你乖乖听话,只能说他的好话,千万别说真话。 问:有什么人是不能批评的? 答:这个问题问得好。看不懂这道问题的人,是不能被批评的。 问:面书还能红多久? 答:只要你相信坐在荧幕前起哄就能改变世界,面书绝对不会绝灭。 问:主流媒体还能主流多久? 答:一直到阿公阿嬤捧着iPad如厕上网浏览新闻那天为止。万一有朝一日,网络媒体变成了主流,那就等Angry Bird在报纸报导新闻那天为止。 问:你认为哪一部电影最激励? 答:《变形金刚》。变形后,才能成为金刚。所以人人要求变,切莫一成不变,除非你不想成为金刚。 问:大马有哪个地方比较干净? 答: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只要你心里想像它干净,要哪干净,哪就干净。这道理和富在心中一样,你心里觉得自己富裕,每年供奉微薄的薪金给人买潜水艇也不觉得贫匮。 问:周六出街有没有风险? 答:出了就知道。 问:人民最怕听到的一句话是什么? 答:“起价”。 问:政府最怕听到的一句话是什么? 答:“诉求”。 问:你怎么确保,扫干净的地面,不会再肮脏? 答:你怎么确保,剃过的胡子,不会再长? 问:你心目中的改革精神是什么? 答:如果大马有改革, 改革就是一种精神。 问:你怎么看待大马的民主? 答:人“民”必须“主”动做很多事情。 问:你如何看待大马的人权? 答:目前是一个浪漫遐想。 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爱国吗? 答:爱不是挂在嘴边的承诺,也不是挂在墙上的宣传布条,否则,爱它会不翼而飞。 (本文刊登于6/7/2011《东方日报》龙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