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名山增高一米

当我听到独立世代摩天楼的计划时,不知怎的,我想到了左小祖咒和那张摄像。噢你误会了,那绝非钢骨水泥的图像,而是北京妙峰山顶上,几个光腚的哥儿们,叠成婚宴蛋糕似的,就这样的,山因此高了一点。

最近好友从中国带了本左小祖咒《忧伤的老板》给我,我还为了这本书,乐了好几天。每每想到左小祖咒,就为了自己的无良下载而内疚一番,然则,不这样我又怎能一面写稿,一面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呢。

中国出版的书籍真是越来越精致了,纸质、设计、字体不再像当年。记得曾经从包包里掏多几个钱,全为了一本书的美感,如果选择允许,总不想省几个钱,把大陆版粗劣的印刷本捧在手里,深恐亵渎了文字,冒犯了作者。

翻开《忧伤的老板》,掉出一叠零零碎碎的附加品,海报、歌谱、腰封,惊艳瞬间,房里散了一地的光腚哥儿。书本正好摊开那一页,左边叠的是人体,右边那一页同样的构图,叠的则是几只健康到白里透红的猪。

别问我为什么此刻又想起了摩天楼。叠光腚哥的叫做《为无名山增高一米》,叠猪仔的叫《我也爱当代艺术》。这不全是左小祖咒一个人的创作,话说几个搞艺术和音乐的聚在一块,效仿纽约东村的格林威治村,搞了个北京东村的名堂,把创作玩在一块。

作品中出现了十个人,但是策划和主创只是三个人,左小祖咒、孔布和张洹。后来作品火红,老外酷爱,卖了很多钱。至于叠猪仔是否卖钱,我就不知道了。卖钱的东西往往会引发不少纠纷,总有把《为无名山增高一米》的荣誉占为己有的没格家伙。但是我相信,没了《为无名山增高一米》这样的一个题目,会心肯定剩下半个笑。

好的艺术作品很奇妙,明知玩了、看了、笑了过后,实际上不能怎样,可是点子留在心里很久很久,有种刷新屏幕的清新感,或者是苦闷的日子里,大街走过一只长颈鹿。怎么说都好,行为艺术给人留下的印象,往往比网上鬼哭狼嚎来得见效。

近日总是看到报道,说上街喊喊的活动“仅”多少人出席。也许,就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东村”,不够出点子的傻逼,门扯不够开,仅仅一个隙缝,透不过光。在创意这一点上,我们显得多么苍白。

(本文刊登于8/12/2010《东方日报》龙门阵)

评论

moot说…
上街喊话,岂非行为艺术?
Flash mob 也算是吧。

只是少了点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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