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肉体,不一定要出卖灵魂

新闻人和新闻媒体是一个整体,还是两个分开的个体?换句话说,新闻人是否除了工作上附属于新闻媒体,精神上也完全归于新闻媒体?若涉及的体制限制了言论自由,新闻人是否能以独立的身份,借别的管道报道应该报道的新闻,据实点评,尽新闻人的职责,实践新闻言论自由?

目前部分新闻人有一种消极的现象,认为本身附属的机构不允许言论自由,而选择宿命委屈求全,听天由命。当然会有人试着自慰,为自身或他人的行为作出一番解释,说明书写新闻和评论的一百种形式,和解读的一千种方式。

解释的理由不外如是:一,大佬,讲言论自由,难道就不用吃饭了吗?二,大佬,谁说我没新闻责任,难道你读不出字里行间的“隐”道理吗?

新闻宿命论建立在“为五斗米折腰”的基础上,若抛开五斗米,腰自然挺。虽然说,要折要挺也是自由的一种,没有谁能够指责谁折腰与否,但是,这很容易成为惰性的借口。因为即使妓女出卖了肉体,并不见得出卖了灵魂。即使媒体和政党牵手,新闻人有些话说不出口,不表示理直气壮地一句“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就要挺腰的群众组成一个大合唱团,为折腰歌功颂德,唱一首“你放心吧,没有人责怪你;你折腰吧,我们明白你”的颂歌附和。

以本人理解,若长期活在审查压力下,习惯了言论禁锢,势必练成一身自我审查的好武功。其中一个作法是,迎合体制和附属机构的“道德规范”,但是为了避免和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就以所谓的“文饰”或“隐书写”来传达信息。

可是“文饰”或“隐书写”也分成“真”和“伪”两种。真的隐书写考的是读者的阅读和分析能力,有些读者只明白表面的大道理,悟不出隐藏于字里行间的隐信息;有些则需来回几遍翻读,方能恍然大悟。无可否认的是,用“文饰”或“隐书写”传达信息,和读者之间必有一定的障碍。

伪文饰却是做好辩解的门面功夫,实际上无信息可传达,或者传达的信息和立场混淆不明,甚至模棱两可。如此这般,站在交通繁忙的安全岛上,即使两边车来车往,安全岛保证绝对安全,除非横来一辆失控的车,那就很难说了。

真学说,伪辩解,都无法说明言论自由的核心概念。不越雷池的写法,不是言论自由;游走边缘的写法,不是言论自由;遵从道德规范,不是言论自由;隐书写评论,不是言论自由。真正的言论自由是有话直说,没有顾虑和障碍,不用依赖良心借口自慰而达到高潮。道德规范、正义至上,那是传教士和政客的事,不关新闻人的事。

新闻人,你真的不能说话吗?网络有一定的自由空间,在附属机构和体制下不便发表的言论,不表示你没有别的管道说真话。若对着平面媒体自慰你就满足了,大家尊重你,但是,请别要求世人歌颂你的烂高潮,以求得心安,阿门。

(本文载于《当今大马》

评论

我們沒有幽默感少推理細胞。
沒讀過潛規則沒讀過.....

早上,一杯咖啡,攤開報紙,要的是直接的說。
沒時間看標題中的【黑大號】或【紅大號】啊~

讀者至上。
杨艾琳说…
我们也许有幽默有推理细胞
早上甚至有时间有兴趣慢慢咀嚼
可是这是两码子的事

简而言之,要自慰的请便,请别叫大伙在一旁鼓掌打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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